傅羿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苏灵音转悲为喜,拿着水囊出了帐篷,这时,正巧碰到御史中丞谭睿和几个地方官员朝这边走来。
谭睿瞟了一眼苏灵音,心中不由大骇!当年苏灵音嫁给太子做侧妃的事,可是轰动上京。
稍微年长的朝廷官员谁不知晓那则风月,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太子侧妃竟被傅世子收入囊中。
谭睿朝傅羿安揖了一礼,正色道,“傅大人,目前情况实在棘手,濮阳桥被损,现下又瘟疫横生,外面的粮食运不进来,和外面又断了联系,会坐吃山空。就怕濮阳军心涣散,恐步了澶州和滑州的后尘啊!”
谭睿此言并非夸大其词,这次洪灾澶州和滑州决口,受灾最为厉害,又遭了鼠疫,地方官员赈灾不力,导致有贼寇借机生事。
澶州贼寇已占领的县衙,策反了衙役,搭建了草台班子,并联合滑州,煽动百姓现已掀起了近两万人之众的民变。
若不把濮阳稳定好,接下来整个大夏便会掀起滔天巨浪。
傅羿安早已派了人去调兵,只是周围最近的驻兵也要四五日后才能赶到,只是那桥被损,就算是援兵也进不来!
傅羿安思忖片刻,肃然道,“我会再派人深入澶州打探情况,援兵未到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修桥乃是重中之重;
另外城内存粮不多,还得精打细算,全部统一安排。午膳所有品阶官员和衙役一律等同,不再单独供餐。非常时期,大家都忍忍,这事还得麻烦谭大人您了!”
接下来傅羿安又和众人商议了半天,对相关事物一一部署。
事毕,谭睿瞥了一眼桌案上的食盒,笑了笑,“是我不对,耽误大人用膳!”
傅羿安脸色有些难看,一想到自己才颁布的举措,便道,“我与你们同去用膳,我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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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苏灵音拿着水囊回来的时候,看到徐聘领着一个身形纤瘦的男子朝另一个帐篷走去。
苏灵音听到他唤她,“小师妹!”
苏灵音眸色一沉,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傅羿安昨晚没回卫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