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神色复杂,松开了画轴,哑着声问他,“以前我们之间......你也画了吗?”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仿佛看到傅羿安眸中闪过一丝窘迫甚至还有羞赧,可转瞬即逝,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疏离和冷漠。
“......又没画你,你紧张什么?”傅羿安神色晦暗不明,耳垂微红,咽了咽喉咙。
林婠婠冷冷凝视着他,沉默不语。
他是想画苏灵音?
难道他一边和自己翻云覆雨,心里一边又念着另一个人,所以用画来纾解相思?
所以才没有画上眉眼?
把她送回后衡芜院,已快寅时。
傅羿安神清气爽,毫无睡意,他亲手把画卷收入匣子里,再置入在一个方方正正的檀大箱子里,里面层层叠叠有几十个相同的画匣子。
程丰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便躬身进来,“爷?要更衣去宫里吗?”
傅羿安手一顿,“要留下一个女人,该怎么哄?”
程丰已然呆滞,这次世子要动真格了?可他和林姑娘这事不好办啊。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又不得不说,“可寻常男女,最简单的不就是成亲吗?名正言顺地留下!”
接着,他就感受到一道死亡凝视。
“属下以为,要不然就是钱财、珠宝首饰、田宅铺面?反正得对症下药,又或者生个孩子?”
程丰见傅羿安的神色变了又变,便知道自己蒙对了。
傅羿安想到今晚仓促,他没有来得及发泡鱼鳔,上次他也没用,那她会不会......
傅羿安睨了他一眼,“把那些鱼鳔都扔了吧,以后不用了。另外把我怀德坊的那处私宅过户到她的名下,相关的官契你去办好。”
程丰大惊,那处宅子价值万金,离皇城极近,地理位置极佳。
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了一个馊主意,还会害苦了林姑娘,继续补充道,“爷,女子多用耳朵谈情说爱,这嘴上还得多下点功夫,多哄哄才行,你看谢长宴不就只会口若悬河,能说会道吗......”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去洗马厩!”
程丰幽怨地闭紧了嘴巴。
哎,世子不爱听实话,指望他去哄人,只怕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