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心口陡然一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完全没料到自己竟踢到铁板上去了。
如今这局面,他不帮忙,还非要拆台,是想逼死她,弄得个鱼死网破?
她气得心梗,生生将骂他的话吞了下去,转念一想,他行踪不定更好,谎言反而不会被拆穿,万一傅羿安是在唬她呢?
瞎编谁不还会?
她抿着唇狡辩,“四哥,长宴性子无拘,行踪不定也是常事,再说你和也无私交,你根本不了解他,自然找不到他。我和他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啪’的一声清脆响,傅羿安手中那个天青色的茶碗落在了地上。
他眼尾一挑,盯着她的眼眸满是戾气,一字一句道,“如此,你便把他约出来,跟我们展开说说,你们是在何时、何地、如何谈情说爱的!”
四目相对,林婠婠脸色的血色尽褪,强忍鼻腔的酸意,眼中却十分干涩,他是存心想要整她死吗?
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王爷的长随推门进来,见屋里齐齐坐着数人,又退了出去。
傅世啸抬手招呼他进来,“何事?”
长随瞥了一眼四周,恭敬一揖,“幽州节度使谢长宴派人给府上送了个木匣子过来。”
闻言,所有人的都齐刷刷望了过去。
“拿过来?”
长随咽了咽口水,“说是要赠送给三房的林姑娘的。”
一个精美的檀木匣子摆在了桌上。
林婠婠顶着一道道灼热的视线,颤着手打开的木匣子,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是一匣子干花!
林婠婠怔愣失神,白皙的手指捡出其中一片花瓣,这是西府海棠,难得的名花,价值千金。
她脑袋有些发懵,谢长宴这是什么意思?
长随垂首解释道,“据那小厮说,那日,谢大人见林姑娘亲自去采摘了许多槐树花,好似要烙饼子吃。谢大人便专程去请教厨娘,得知许多花都可以入食,便收集了这些花来,送来给林姑娘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