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菡香双颊红肿,哭得鼻涕眼泪,明显一副凄惨模样。
呵?越来越出息了!
收拾婢女,还需要自降身份,亲自动手?
傅羿安面罩寒霜,额角隐隐作痛。
许绍仔细瞟了一眼那彩凤鸣岐,琴弦都断了,琴身中间还损得厉害,陡然出现了一两道刺目的裂痕。
他也是瞬间懵了,“这是怎么了?”
难道林姑娘把傅羿安赠给苏灵音的琴砸了?
傅羿安没等到林婠婠开口,菡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磕磕绊绊先开口了,“林姑娘的爱宠淘气,跳到了这古琴上捣乱,不曾想它的腿被琴弦卡住弄伤了,它还咬坏了琴弦,林姑娘便怨上这琴,非要砸了出气,我想护住这琴,就跟林姑娘起了争执......”
说罢,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傅羿安的目光在林婠婠身上逡巡,她还在失神,怀里抱着恹恹的奶猫,完全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傅羿安寒声质问,“平时不是很能说?说话啊!”
林婠婠如梦初醒,神情疏离,声音像淬了冰一样,“我没做这些,是她故意弄伤我的猫,还诬陷我毁琴!”
傅羿安半眯着眼眸,带着审视,“哦?”
这时,苏灵音闻讯赶来,一眼见到彩凤鸣岐损坏惨重,眼眶立马红了,泪水瞬间决了堤。
她冲了过去把琴牢牢地抱在怀里,哽咽的哭声压抑极了,单薄的肩头不停地颤抖,让人不由担心,下一秒她就要背过气去。
不过一瞬,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抬手拭泪,这才转过头真诚道歉,“菡香莽撞,冒犯了林姑娘,我相信这琴绝非你有意弄坏的,我代她向你赔罪,该怎么罚菡香,我绝不轻饶。”
听听,多善良、多大度、多明事理!
若非有了赵妙元、傅朝雨等珠玉在前,林婠婠一定会相信苏灵音与此事无关,可菡香一个小小的婢女敢攀扯她,若没有得到她授意,她哪敢?
林婠婠怒极反笑,“苏姑娘,你不知原委,不必帮我遮掩,菡香是被我打的,我认!
可我倒想问问,这琴你们视为珍宝,为何今日不放装进匣子里,反而放在这厢房随意摆放,让我的猫随便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