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忽然不想再看她,下意识松开了挽住她的手臂。
她垂下眼帘,含糊道,“你的福气在后面,苏姑娘我就送你到此吧?”
苏灵音略略弯身对她一礼,“上次就该谢你,这次又麻烦你,这披风我改日换还你。”
“不必。”
林婠婠扭头就走,她的脚踝还没有完全恢复,跑起来还有些难受,可心中那股不甘和痛楚驱使她想尽快离开这里。
她们刚才进来,是绕过了大一片梅林,这会林婠婠独自回去,绕了几圈,都没找到返回的路。
刚一穿过垂拱门,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不由止住了脚步。
“子旋兄,你也太为难我了,我去请旨保护苏灵音,那太后万一怀疑我跟她有什么怎么办?”是大理寺卿许绍焦躁的声音。
“上京已有风言风语,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你只需去试探太后的意思即可,她还想查清事情的真相,也不会驳你的,多少会派人装装样子。到时候,我便好安插人手进来。”傅羿安的声音冷若寒潭。
“哎,行吧。”许绍无奈道,“你到底如何打算?就这样长期暗地保护着她?还是让她以遗孀的身份,在东宫孤独终老?
她没有子嗣,又不是正妃,根本不用为太子守节。当年事出有因,并不是她想辜负你!你既对她有情,不如早作打算。”
林婠婠藏在墙后,心中一阵绞痛,强忍着泪意,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等结案了再说!”
***
待她回到灵堂,谢长宴早已完成祭拜,长身玉立像是在等她,他微垂了垂眼帘,“要去上一炷香吗?”
林婠婠上前恭敬上香。
谢长宴幽幽道,“回吧,我们去吃点好吃的,昨晚那顿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家,改日有机会再说吧。”
林婠婠下意识回头,根本不见傅羿安的踪迹,他这会事物繁多,应该是顾不上她的,便跟着谢长宴朝大门走去。
刚过垂花门,傅羿安就大步追了出来,“林婠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