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惶恐,“可规矩不是这样的,一个时辰之内只可挑战一种猛兽啊。”
崔恪怒吼,“再不去,我先砍了你!”
与此同时,高台上。
晋王死死地盯着那个身手矫健的男人,待他看清他带着那熟悉的银制面具时,赫然起身,仔细又看了看。
他喜怒难辨,陡然开口,“三哥,你的这些勇士从哪里来的?”
恒王得意大笑,“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死囚而已,六弟感兴趣?”
晋王端着茶盏的手指已悄然捏紧,“只是我竟不知,何时女人和小孩也能与熊搏斗,三哥这样做,就不怕母后怪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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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微顿,随即皱了下眉头,“六弟,三哥提醒你一句,我们的母后,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我们越是纨绔,越是安全!太子也是母后的亲子!再说,你以为今日这局是谁想看?正是韩侍郎想看啊!”
韩侍郎是陆太后的男宠,仗着陆太后的宠爱,日渐专擅跋扈,晋王和恒王都得避其锋芒。
淤泥之下,腐根连片。
夕阳西下,长杨宫的宫殿被残阳镀上一层层红霞,原本该归于静谧的城郊,正在进行一场残忍的杀戮。
晋王眼看着围场又进了两头黑熊,怒道,“怎么又放熊?规矩不是这样的!住手!让他们停下来!”
恒王毫不在意,“六弟,不就是些死囚犯吗?你至于吗?”
围场上,眼看有一头黑熊朝那个囚犯冲去,男人不慌不忙,一个闪身轻松躲开,黑熊差点一个趔趄。男人乍然跃起,一把锋利的大刀直接割断黑熊的喉咙,鲜血喷射出来,洒了一地。
看台上的观众们顿时热血沸腾,高声欢呼起来。
一只利箭朝另一个黑熊射了过去,黑熊暴躁不安,径直朝林婠婠扑去。
陡然,一个庞然大物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扑来,林婠婠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握住手中的雪亮的匕首,可身体却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清瘦的身影飞一般地冲了过去,抱着她闪到了一边。
她恍惚中好像看到那抹天青色的披风,好像是她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