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卢王妃骑虎难下之时,门外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出了什么大事?弄得要死要活的?”
所有人寻声望去,一丰神俊朗的男子阔步进来。
卢王妃脸色难看极了,“羿安,你下朝了?”
傅羿安棱角分明的脸上隐着一层孤寒锐气,一身绯色官服愈显气势凛然,无形的威压直面压来。
他眸色幽深,声音带着讥诮,“母亲,儿子本想过来请安,在外面竟听你们像市井泼妇一般唇枪舌剑,好不精彩!我还以为误入了大理寺的诏狱,这是在屈打成招吗?”
“没,没有。”卢王妃心里发虚,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幽幽叹息,不知如何说起。
他有意无意扫了一眼林婠婠,语气轻佻,“以死明志?真死了,别人只会说你以德报怨,羞愤自裁!”
林婠婠整个人高度紧绷,根本没有丝毫反应。
傅羿安掠到她身侧,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冷声吩咐,“给我!”
男人的粗粝的指腹触碰到她,她悚然一惊松开了手,金簪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双腿因长时间的站立,早已僵麻,身子忽地一软,一个没站稳就差点摔了下去,还好她离凳子近,跌坐在了座椅上。
他总算来了!
这一刻,她觉得很委屈,险些落下泪来。
尽管知晓他不会对自己置身事外,可同时又对自己只能依附于他的行为感到鄙夷。
傅羿安转过身来,神情寡淡,“母亲,人言易辨,人心难测,审案这种事情,还是让儿子代劳吧。”
卢王妃摸了摸鬓角,沉吟:“我也是气坏了,以为你林表妹真的有失检点......”
房嬷嬷附和道:“主要是证据确凿,王妃也是迫不得已。”
“证据确凿?依嬷嬷之言,若有哪个宵小偷了太后的凤印,就可以统领我大夏王朝吗?”傅羿安压根不拿正眼看她,漫不经心道,“不如大夏的律法,你来定!”
对上傅羿安阴恻恻的目光,房嬷嬷一阵发怵,哪敢再辨,“奴婢僭越了!”
赵妙元眼看着傅羿安给林婠婠撑腰,一张锦帕几乎揉成了一团,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