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医死的人难道是先帝?
若真是如此大罪,为何林家后人虽贬为庶人,却还依旧残喘于世?
林婠婠唇角颤抖,“不,父亲用药一贯稳妥,不会剑走偏锋,更不会......”
“当然,师父断不会犯如此大错,那万一有人栽赃嫁祸呢?”
林婠婠陡然想起了神医谷李回春的那本手稿,放在膝上的手指悄然收紧,“若是如此,我便是豁出身家性命也要查清真相。”
徐聘怜悯地看着她,“婠妹妹,这些事牵扯甚广,我自会暗中去查,你一个姑娘家不必牵扯进来......”他又叹了口气,“师父他老人家只希望你平安顺遂。”
林婠婠摇了摇头,“我心意已决。”
他看着她这张清水芙蓉般的面容,暗叹:这般颜色,若她安心于后宅,必定是生活美满幸福,哪个男人又能逃得掉她的温柔乡?
可他更了解她的性子,外柔内刚,认准的事情准会犟到底,也罢,她既想开药铺,便遂了她的愿。
他的师妹,大不了,他多护着点!
“我把以前的吴大掌柜找了回来,他这几日就会赶回上京,以前合作的几家药材商跟我关系都很熟络,到时候再找几个伙计,药铺就水到渠成了。你准备在西市还是东市开呢?”
“西市,我已经看好几家店铺,这两日就打算盘下来。”
上京西市离皇城很近,住得都是达官显贵,她日后想要查探消息,也要方便得多,只是西市的铺面比东市要贵得多!
徐聘颔首赞同,“也好。”
和大师兄告辞之后,林婠婠戴上帷幔朝楼下走去。
与此同时,二楼另一侧雅间里,傅羿安一边啜饮香茗,一边听大理寺卿许绍道,“子旋兄,平康坊宅子里我们还找出了好多‘恶钱’,昨日太后还在为‘恶钱’的事,大动肝火,你如何看这事?”
傅羿安漫不经心道,“抓几个小鱼顶罪!先应付了再说,那大鱼得慢慢来!”
许绍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对了,那具枯骨却是崔恪的小妾,你真是料事如神啊!起初,因时间久远,我们根本无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