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又要入厕,耽误了些时辰,崔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在门口催道:“林婠婠,你耍我吧?”
她扭着腰肢出来,把男人往床上推,声音魅惑,“怎么会呢,这不就来了吗。”
崔恪早已被迷得神魂出窍,乖乖上了床榻,根本没注意到女人手中何时竟握着金簪,等他反应过来,后颈大椎穴已被刺伤,整个人瞬间瘫了下去......
林婠婠赤着双脚在巷道外狂奔,她身后一处宅院,浓烟四起,火势越窜越大。
——
暮色渐深,某处宅子的大火却照亮了整个西街。
北衙禁军、左右羽林军等,几乎全军出动,穿梭在巷道中,到处都是急促的马蹄声。
林婠婠的双腿越来越沉,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极度缺水濒死的鱼,又像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下一刻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金丝楠木马车,那繁复的花纹,应该是达官显贵。她好似看到一道光,发疯似地朝马车跑去。
她一只手扶在了马车的窗棂上,弯着腰喘着粗气,苦苦哀求,“救我!救救我!”
驾车的人看了她一眼,回头低声询问,“公子,要撵吗?”
车中人没有回应。
半响,传来一阵咳嗽,车帘撩起一角,露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男人语气毫无波澜,“带上来!”
驾车人明显一愣,随即单手一捞把她带上了马车。
马车里光线灰暗,林婠婠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冷不防还对上一双闪着绿光的猫眼。
林婠婠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双手抱着双膝,沾满污渍的脚指头尴尬地动了动。
就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黑暗中,一股淡淡的药味迎面袭来,她身上陡然多了一件狐裘披风。
男人温润的声音响起,“婠婠,别怕,我是沈景辞,这狸奴是‘踏雪’,你忘了吗?”
林婠婠一怔,定睛一看,果然认出了那只黑白相间的猫。
沈景辞是宣阳长公主的独子,身份尊贵,可打出生就有不足之症,就跟个药罐子似的。
有一次病危,差点殒命,是父亲林邺把他从鬼门关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