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郭氏活的不耐烦也不想让朝阳平阳好过,那就如她所愿。
大太监高腾唱到:“罪妇郭氏对陛下大不敬,押入大牢。”
不管郭氏如何哀求,事情已成定局。
郭氏辱骂帝王犯了大不敬之罪,罪当诛。
守孝期满,朝阳公主去东夷和亲,平阳公主去南蛮和亲。
疯癫却享受着夫人待遇邢美人,在一个雨夜坠湖。
邢美人位份低不能葬入皇陵,按照规制下葬。
先帝驾崩不足半月,一同入宫的四夫人两美人,就剩下要为先帝守陵的荣美人和江美人。
彭敬暗暗咋舌。
卢清婉对朝中一些官员做了调整,反对她但是有才干的先留一留,若是仍然顽固不化,那就回去养老。
愿意效忠的就继续任用。
做将军她没受过憋屈,没道理成了皇帝还得被臣子牵着鼻子走。
束手束脚,做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隋玉良被委以重任,在工部任职,专管水利。
他脸上有道疤,按前朝的规定没有做官的机会,但在卢清婉这里是能者居上。
只要有能力,别说只是容貌有损,纵使不良于行也能做官。
隋玉良带着一行保护他的人去了水患严重江南。
......
周诚三人到了南江边,将骡车放在之前帮他采燕窝的渔民阿光家里,请他喂喂骡子。
“公子,我又采了些鸟窝,您还要吗?”
“要,有多少?”
“两麻袋。”
“先放着,别受潮,等我回来再跟你买,还是老价格。”
燕窝用麻袋装也只有在古代。
“欸欸,好。”
周诚想到燕子洞里十米以下的燕窝都被铲完了,便说道:“太高的位置采不到就别冒险,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燕子一年要筑三次巢,再过两三个月还能再采,这东西我一直收。”
阿光憨笑着点头:“欸。”
连下了几天雨,南江河面又宽了许多,土黄色的江水很急。
雨后天晴江里的鱼虾多,江面上打渔的小船比周诚上一次来时数量更多。
朝廷只是规定二十七日不能屠宰、沾荤腥,又没规定不能捕捞鱼虾晒干。
小小的渔船随着江水摆动,看得在海边长大的冯海潮有些心肝发颤。
禹州的海水很清澈,只有涨潮时海水才会变得浑浊,那时候没人会去海里。
隋玉瞻面对敌人的大刀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乘船渡江那就更没什么可怕的,干脆利落地跳上了船。
周诚也上了船,有过一次乘船经验,这次适应了。
隋玉瞻嫌冯海潮磨磨唧唧,催促道:“你倒是快上来啊。”
一会儿天黑了去哪儿买吃的。
阿光看出冯海潮的担忧,宽慰道:“这一段水不深,最深不足九尺,不然我们也不敢在雨季出来捕捞。”
冯海潮一听放心了。
水不深,掉下去也无妨。
阿光将三人送到对岸,周诚付了十五文船费,又问道:“这几条鱼怎么卖?”
隋玉瞻从上船就盯着船上的鱼看,差点没把哈喇子掉鱼身上。
要不满足他,一会儿要在他耳边碎碎念。
“公子要的话就给二十文吧。”
周诚数出二十个铜板,买了五条巴掌大小的鱼。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会真的守孝二十七天,躲着吃了谁还会去闻嘴巴不成。
避开人就没问题。
三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先把肚子填饱。
五条鱼刚烤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哈,竟然在国丧期间偷吃鱼,小爷要告你。”
周诚抬头看了眼细皮嫩肉,长相俊秀,明显是有钱人家公子的青年。
当着他的面就咬了一口鱼,眼带挑衅,满脸陶醉:“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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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瞻也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用行动表示要告你去告。
老实人冯海潮本来被抓包了很慌,见国公爷和师父完全不带怕的,他怎么能拖后腿。
边吃边说:“好吃,江里的鱼比河里的更鲜美。”
魏绍被这三人气到。
“你们,你们就不怕我去告你们?”
周诚站起来,走到魏绍身边递给他一条鱼:“独家秘方腌制的烤鱼,要不要尝尝?”
“咕......”
魏绍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都怪这鱼实在太香。
魏绍老脸一红,对上周诚似笑非笑的眼神,被鱼肉的香味勾得口中疯狂分泌唾液,有些气闷地从周诚手里拿过鱼。
“多少钱小爷给你。”
他大老远跑到江边,无非就是想买几条鱼解解馋。
结果被烤鱼的香味引了过来。
他也没真想过要告发,毕竟自己也不是多守规矩的人,完全是出于恶作剧,故意吓唬吓唬他们。
周诚笑笑:“送你吃,不要钱,相逢即是有缘,一条鱼而已。”
魏绍白净的脸上又不争气地红了,人家如此大度,倒显得他是个小人。
扭扭捏捏地说了声:“多谢,我也不占你便宜,一会儿我还你两条鱼。”
周诚:“我们要进城,你还我鱼是想害我们被抓起来?”
“我是那种小人?不要就不要,是你不要的啊,不是我不给。”
周诚笑笑,抬了抬手里鱼:“趁热吃,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