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大厅,年迈的总督阿鲁多因足疾发作,坐在座位上,看着前线发来的军情紧急,面色凝重,愁眉不展。
白水城被围困、讹答剌城危急,所有大臣都被召集到总督府商议对策,已经快一下午了,对于是否出兵,文官武将们仍在争议。
喀喇汗人的统帅叫做哈桑,是副汗苏莱曼的长子,阿鲁多不了解此人,但副帅莫山,阿鲁多却很熟悉,可以说是刻骨的仇恨,十年前那一战,那个老匹夫一箭将自己射成了跛子将军。
大臣们意见并不统一,原因是如若贸然出兵,花剌子模人正在滋扰后方,恐面临喀喇汗和花剌子模的联合夹击,这并非没有道理,只有自己的儿子主张马上出击。
“再迟疑,这里马上也会沦为战场。”面对礼萨让人带来的紧急军情,塞利特对于自己父亲和大臣们说道。
没有人理会塞利特的话,多位大臣主退,一位大臣甚至对阿鲁多说道:“总督大人,您是塔什干的守护者,不能待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我们还是暂时先向后转移一下吧。”
塞利特跟随父亲从木鹿来此才一个月,父亲虽是名义上的总督,拿到了兵权,面对桀骜不驯、宣誓对西木居尔家族效忠的突厥人,却并没有实际控制权,还有耶普拉西姆留下的这一套臣属班子,不过是突厥人的狗罢了,心中认定是耶普拉西姆的阴谋,那次在海尔尼宫后花园,他说:“老将军,希望您在这里待的愉快,我很快就会回来!”听到这些突厥人面对敌国兵锋主退,更加怒不可遏。
“住口!转移,转移到哪里?难道你们怕了喀喇汗人了吗?就这么急着给他们腾地方?文官主退不说,武将也!”塞利特大骂,为了避免再与武将产生隔阂,停顿了一下没有说完。
“你!”大臣被塞利特一席话怼得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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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初出茅驴,从未和我们交过手的哈桑就让你们怕成这个样子?简直是萨曼帝国的耻辱,父亲,赛利德将军还没有回来,讹答剌城危在旦夕,儿子请命去讹答剌,营救那里守城的将士和百姓,我将亲自斩杀那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的哈桑,用他的头颅来祭奠我死去的将士和百姓!”塞利特恶狠狠地瞪着在场主退的突厥臣属,心中热血沸腾,塞利特想为国家而战,想为一直被突厥人压制的家族而战,更想为自己年迈的父亲而战。
阿鲁多游移不定,谁能想到喀喇汗人会突然发动战争?元帅人选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赛利德带走了大部分的将军和三万的军队驻扎在锡尔河边境,这里站着的,没几个武将可以用,能堪大任的除了自己这个老骨头,可是该死的足疾又犯了,连马也骑不了,自己能等赛利德,讹答剌已经等不了了。
阿鲁多盯着臣属们,又想到来这里上任之前皇帝的旨意和宰相的重托:“老将军,我们希望你能在塔什干站稳脚跟,为陛下和太子赢得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