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碎血般的花雨不知要归向何处,浮云之上什么也瞧不见,安成可以想象,那云间是有一双眼睛的,从来不肯放过自己的那人,这漫天美景在他眼中竟是这样的吗?
吴清远小声道:“此画用笔杂乱,题意不明,画法亦不高明,怎会在此处?”
安成心头微动,却道:“高待招只怕听了你这话会不服。不过,这平常春景,花花草草瞧着却要打架似的,摧枯拉朽,万念成灰,才是这画的意思罢。”
元佑摇头:“皇妹怎知,此画深意不在画中的美人呢?”
安成:“这画中女子用笔简白,安成瞧不出,是有什么深意吗?”
钱惟演在旁言道:“此画风辽阔壮美,符合北辽文人性格,景致急骤、错落,无高明之处,画中美人风姿虽不见细致描画,简笔勾勒,应是此画精魂,与此画风也算相称。”
元修点头称赞:“希圣解说的正是。”
安成瞧那落笔之处的“隐”字便已不悦,怎会如你所说,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元修送安成回宫,顺路去勤政殿见太宗,一路上十分不自在:“刚才的事,多谢皇妹。”
“什么事,三哥哥?”
元修恍然失笑:“无事。”遂与安成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