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俢点头:“好,我命人送你出去。”
钱惟演也不虚套客气,点头答应,片刻便去了。
元俢见安成一直盯着钱惟演离开,拉回安成问:“安成可是好奇钱惟睿死因?”
安成惊讶之情未去,想来三哥哥是知道的:“嗯。”
元俢叹道:“钱惟睿是被毒杀身亡的,希圣刚才不好说,是怕我们疑心罢了。”
安成:“疑心什么?”
元俢:“那钱惟睿在去临安任上,已经有不适症状,到了临安两日便死了。”
安成一想钱惟演刚才神色,他不想明说是怕三哥哥与我起了嫌愤之心,去临安任上就已经有中毒之状,天下及吴越子民怕是以为是大宋之意,父皇之意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天下之人谁人都可说得,钱家父子却说不得,不仅说不得,为讨好大宋与父皇,钱家父子为示臣服之心,还得与范汶大人一起延瞒这其中原因,以免父皇遭受天下非议,寒了吴越百姓的心。
虽有这样的原因,但往回想,这不过是钱惟睿身后权思利弊罢了,又想起一同归去的姬玄静,便是钱惟睿此人,连见血封喉这样的天下最毒之药,他都能解,这次又到底是谁下的毒了?
父皇重用钱家父子及诸臣,派钱惟睿前往临安,辅助范汶,却不必多此一举,妄遭非议,这太奇怪了:“那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
元俢复述:“范大人已将下毒之人拿下,是吴越旧臣所为,想是吴越不愿归宋的旧臣不忿,遂在归途中诛杀了钱惟睿,这也说得过去。”
安成摇头:“既是毒药,且是慢性,下毒时间又在到达临安之前,有这机会的,应该是在赴任队伍中。”
元修:“此次前去,父皇派钱惟睿,虽说是恩视吴越,做给吴越百姓看的,范大人及诸将、文官只怕保护钱惟睿还来不及,是绝无可能敢违抗皇命的。”
安成点头:“若说吴越旧臣,此次前去接收吴越之地,父皇并无派吴越旧臣一同前往,这旧臣二字从何而来?”
元俢听得大惊:“那你的意思是,若无十足的把握,范大人怎会传出这样的消息,吴越旧臣归心不死,杀不了在汴京的淮海王父子,半途杀了钱惟睿,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