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她个人所为还是她父王的意思,吴樾王应该不会逆天而行吧,而且她死得也太视死如归了,另外自己忽略了一点,这太不像雅鱼的作风了,那日听雪楼的杀戮她到底要干什么,抓走安成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为她的国家作垂死挣扎的话,似乎没有那个必要,雅鱼不是一般的聪明,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看清楚天下大势所趋,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像她所为,还有高丽王子,为什么又跟火药有关,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
王府幕僚慕容康来报:“王爷,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吴樾王府,那里并没有可疑人等出入!”
德昌摇头:“本王要的不是可疑人等,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丢出把柄让我们抓,吴越王的事我们可以等,但安成的事?”
正打算去开封府,却听一位侍婢急促的声音:“王爷!”
德昌眼见那不知规矩的婢女跑得气喘喘吁吁,与慕容康正要走:“你有何事?”
春桃喘了口气,咽了气,笑道:“王爷,公主,公主回来了!”
德昌奇怪,这婢女说话不清不楚,什么公主又从王府出去了呢,心中盼望是安成,却不敢相信这样好的消息,迟疑问道:“哪个公主,七公主?”
春桃只懂点头,德昌喜不自胜,几乎不敢相信:“是安成,安成真的回来了吗,在哪里?”
春桃见德昌欣喜若狂地往外跑,便也跟着出去给德昌带路,阴暗的烛火掩照下,男子的脸俊冷阴翳,看着离开的俩人,嘴角扯开一抹异色,公子知道了吗,他会怎么做?
德昌亟不可待地跑到后院,几个侍婢已将安成送回了她的房间,自安成失踪一来,未敢放松一刻,只是见到床上日思夜想最疼爱的妹妹,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来不及问安成是怎么回来的德昌在看到安成竟然是躺在床上之后,心中骤然冰冷,急忙跑到床旁,呼唤爱妹的名字:“安成,是哥哥……怎么不开口说话……?”
只是一向在自己面前任性妄为的安成却不说一句话,一动也不动,急问侍婢:“公主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发现公主的?”
阿寻回道:“奴婢们在后花园替公主祈福,后来发现公主在秋千上,就……。”
德昌闻言一愣,是何人将安成送回来的,暂时没有追查的心思,再呼唤几声安成,也没回应。
安成面色苍白,仿佛一直睡着的样子,并且一直不会醒来了,德昌大呼:“快找大夫来!”
阿寻应声便是急去寻大夫。
德昌看着安成,叫着安成的名字,心总算平静了些,总算是回来了!
吴越王府内,一个个子很高,俊挺英毅的青年正在质问一个老头,老头一双精锐的鹰眼,十分短小精悍,对着青年却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青年正是钱惟睿,他对着窗外的鸟群却是十分落寞的神情:“小姐,还没回来?”
老头闻言一顿,道:“小姐,并没打算回来!”
钱惟睿盯着老头,心中叹道:只有那种传递信息的方法了吗?她总归是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的,一旦做了决定,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空中的气流也因为青年的叹息变得凝重,散发着淡淡的药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为什么呢,父王当初的决定真的就像雅鱼说的那样,只是为自己挖掘的坟墓而已,是和那些国家一样的结局吗?雅鱼,事情真的会像你料想的那样发展吗?会不会为我们庇佑的人民求得一个安生立命的机会!
繁华的临安城,并不比东京差多少,吴越上空的阴霾越来越重,太宗派使者前来吴越,自太宗登机以来,钱俶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太宗的登机就意味着吴越可继续保国已经不再现实,除了吴越,陈洪进的漳、泉二州,北宋已经接连统一了南方所有的国家,除了前几天传来的信息,钱俶对于汴京的情形一无所知,借口准备进贡珍宝,顺势拖延时间,但钱俶实在是进退两难,太宗派来的使节每天都催促快些上路,并且说:“皇上的意思是,吴越王每年朝贡,毫无新意,皇上都有些厌倦了,这次,王爷须得拿出最好的诚意才行,记住,是臣意,而不是诚意,哈哈!”
这意思谁都听得出来,只是这次去大宋是什么结果,钱俶心底真的没底,召见朝臣,有主张投降的,有主战的,谁想把自己的江山拱手送人呢,钱淑当然不愿意,但是,主战又有几分把握,简直是一分把握也没有,钱俶看着天空,那飞过的鸟群,雅鱼,我的女儿,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将消息传出来的呢?只是你的消息又是要让父王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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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密林里,乱石堆砌的乱葬岗,食尸骨的秃鹫,奔跑的野狼,惨淡的月光,阴森恐怖,静谧而神秘的夜,擎天怪树像一只铁手伸向夜空,要钳住命运的咽喉般的无奈和暗叹,犹如死亡的出口,连接九阴幽泉,从阴暗的地里爬出的巨大的蝎子,在瘴气间畅行无阻,林中有一密泉,澄蓝的水中有一只人手掌那么大的蝴蝶,像一个幻影般在水中翩跹,白袍怪人站在泉边,水中却没有他的倒影,只是有一片呜咽之声!
安成一直没有醒来,且开始躁动不安,王府的大夫竟然查不出病因,德昭心中疑问重重,安成现在突然被送回来,却像一具沉睡的尸体,该如何向叔皇交代?
早已命人让人去宫中通知父皇与德妃,太医先行,只是看了安成的脉象,皆给不出个结论,也不下药,早跪满了并不大的房间。
德昌大怒:“你们,赶快让公主醒过来,不然,本王……。”终于将要你们脑袋几个字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