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揽见耶律斜轸神情冷漠,道:“大宋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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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虎骨大惊,不敢相信:“安成公主!”原来最近大宋朝臣几乎要掘地三尺找的安成公主竟然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大王到底要干什么?
耶律斜轸的目光不免又被吸引过去,她这样睡着,是第七天了!那个白袍怪人给她喂了什么东西,西门牧雪还不知道吗?
柳拓雨几乎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昨晚来杀世子的人是王后派来的!”
崔昊天示意拓雨小声些,但拓雨哪里顾得了,王后到底想干什么,炸掉大宋行馆,是想让世子葬身在大宋吗?为什么还不够,那些葬身鱼腹的杀手还不够,还有义堂的身价最高的四大杀手,呵呵!
崔昊天还没问过贤打算怎么办?世子似乎没将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今天照样游玩去了,还一定不让自己跟着。
贤打算到襄王府找德昌,对于义堂的其他杀手,没有放在心上,当然并不是坐视不理,外祖母将崔昊天派给自己做侍卫的用意自己岂会不知。
出神之际,不想撞上一人,抬眼一看,一个宫娥打扮的女子,脸如莲萼,面目清雅美丽,面前的人甚是面熟,但是在哪里见过,不及细问,那女子已经走远了,消失在人群中,贤却微笑,正是上一次和她一起的女子,这般打扮,那么她是谁呢?贤颇为沮丧难过,因为那个少女自己一直不曾遇见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一直记着她的话,期望和她见一面!傲雪正是要回宫,不期撞见璧人神仙般的高丽世子,但心系公主安危,急着回去向德妃复命,便没将贤放在心上。
掬霞坊内,内院静池旁,西门牧雪一人坐在池畔,将手中的药倒入池中,神情恍惚,哀伤难忍,那池中水慢慢变了色,氤氲成一层水汽,迷离地飘向远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见,耶律斜轸会那么好心,还是只对西门牧雪残忍呢?想到安成公主,即使是痛恨自己,何故让安成公主受这无妄之灾?
耶律斜轸看着安成,心中悲喜莫名,西门牧雪真的救不了你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将你送回去呢?现在到底是不是时候,这个骄傲任性的公主,若是将你从此留在我身边,又将如何?很显然,她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份有兴趣才在那天跟着自己进入听雪楼后院,却不料遭来无妄之灾,那个白袍怪人到底是谁?
萧挞揽极少见到耶律斜轸如此担心一个人,也许他自己根本就未察觉,他的视线总是容易被这个大宋公主牵引,除了战事,这个世上还有事情能够牵动他的情绪吗?
德昌在府中喝酒,或者说买醉,潘楚楚的安慰和劝说也无济于事,那日,若不是自己贪玩误事,没照看好安成,她怎么就会这么不见了。
雪影小声在潘楚楚耳边嘀咕,安岳王忙着找公主,王爷倒好,回家买醉了。
潘楚楚瞪了雪影一眼,德昌听见雪影嘲笑,心中凄苦,第一次觉得自己太没用,这么多天都找不到安成,若是安成真有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对得起她、德妃、和父皇?背靠烟池香木,将酒壶摔了个粉碎,吓了潘楚楚一跳,迷醉间隙看见曹云轩的身影,便冲上去抓着他醉眼迷熏地问那人:“云轩,安成,皇兄,皇兄他找到安成了吗?”
曹云轩见潘楚楚在旁,见过这潘家的八小姐,略微施礼,施礼谦和回道:“回王爷的话,公主暂时还未找到,不过,那日,听雪楼的杀手找到了。”
德昌酒醒了一大半,抓着曹云轩的衣领,欣喜若狂,急问:“可是当真,问出安成在哪里没有?”
曹云轩饮恨回答:“王爷恐襄王殿下太过担心,特派下官来告诉襄王殿下,不过,那人始终不肯说出公主下落。”
德昌转身便朝门口走。
曹云轩见他步履平稳,哪里是大醉的样子,以为他是要去哪里冲德昌喊道:“王爷!”
德昌头也不回,只道:“去开封府!”
曹云轩看一眼潘楚楚,这潘家小姐和襄王倒甚是亲厚,潘楚楚脸微红,待曹云轩走后,便道:“这酒可是说醒就醒!”回头道:“我们也走吧!”
令德昭大为恼火的是以为捉到这杀手便可以顺隙追查安成的下落,但结果显然不是这样,他并不打算说,是谁呢?掳走大宋公主的用意何在?地道的出口一直延伸到东华门外,还埋有huoyao,想炸掉的不仅仅是听雪楼吧!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惊天阴谋?
负责审问犯人的副手王直来报:“王爷,这贼人不肯说!”
德昭怒道:“这可由不得他!”转身朝牢房走,王直跟在身后,继续回禀:“该用的审犯人的手段,属下都用遍了,那贼人甚是嘴硬,一句话也不肯说!”德昭一愣:“抓他的时候,他不是话挺多的吗?”很显然,他于本王面前暴露身份,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是想引起本王注意,那倒是得亲自前去看看他!他和另外的人掳走公主、臆想制造爆炸事故的目的何在?忽问:“负责守卫东华门的卫官是谁?”
王直略一思忖答道:“本来一直是李仲大人负责守卫,前两日被调到北门去了,现在由荀况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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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心中顿起疑虑:“将李仲叫到开封府。”
王直领命而去,吩咐过后,德昭便奔赴天牢,墙外树上忽然飞出一群鸟雀,都朝着一个方向飞,颇为怪异。
德昭听见一阵怪异的骨笛声,也无暇顾及。
秦朗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但他脸上永远是一副满不在乎,不打算屈服的表情,心中却在冷笑,等赵德昭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就死了吧!他似乎很关心那公主,倒也好笑,杀父仇人的爱女,他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