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点头道:“我却不知这些前事,你打算如何做?”
兰屏道:“找那人问清楚。”
安成点头,转而道:“时候不早了,你的事情,你自行完结,如果有危险,就捎消息出来,我等你回来。”兰屏感激情盛,重重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傲雪回来时,安成在琴轩抚琴,不忍打扰,一曲过后,方听傲雪道:“她没要这药。”
安成微笑:“到底没小看了她。”
傲雪不解:“表象可毁,脉象却变不了。”
安成见傲雪担忧,笑道:“她自有法子将她们一军,其实,你以为她去了那里凶多吉少,其实,那才是她的求生之地。”
傲雪想起一事,黯然道:“那她妹妹的情况,又该如何告诉她呢?”
安成道:“你与丁浪说,好好照顾她妹妹。”
傲雪抱怨道:“姓丁的,一向爱钱如命,公主这会又不知该如何谢他。”
安成微笑:“你还真当他缺钱,我们付的钱,不够他喝顿茶水的。”
丁浪,年方十八九岁,七尺长身,青衣玉带,做文士打扮,双颊雪白,凤眼玄鼻,颇有几分书生之气,打一把青竹伞走得飞快,直到一高大庄园前方停下来,急急叩门。
门一时未开,丁浪站在门口等待,连打几个喷嚏,正要发怒,门却开了,家丁喜哈哈道:“老爷回来了。”
丁浪抬腿便是一脚,开口便是:“大爷的,老爷敲门这半天没听见啊!”
那家丁慌忙避过,一边点头哈腰地接过伞跟上:“老爷,小的开门慢了些,下次一定快。”
丁浪连打两个喷嚏,揉着鼻子道:“老爷,我今日怕是感冒了,先给我找个大夫。”
家丁道:“沈小姐今日来了,便是现成的大夫,哪里还用请呢,现就在里面呢。”
丁浪一愣:“弄玉何时来的?”
家丁忙道:“上午便来了,等了半天了。”
丁浪狐疑道:“她来有什么事?”
家丁打个哈哈,回道:“沈小姐有事,怎会与小的说,老爷问了便知。”
丁浪已走至内堂,却挺脚抢过伞,冷笑一声:“我去寒玉楼歇会,你去把元铮给我喊来。”
家丁待立雨中,只得应命。
丁浪却转身没了踪影,门口里走出一位少女,素罗香衫,似水婆娑、端得婉约婀娜,只是帷帽罩面,瞧不清容貌,只听得怒声清脆如珠落:“好呀,还躲我呢,躲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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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跑至檐下躲雨,指了指寒玉楼的方向,沈弄玉提起裙角便追,家丁颇为无语,只听得沈弄玉怒声道:“还不去把姓元的找来!”家丁一咬牙,转身去了府中医馆。
寒玉楼上,华帘半掩,玉色生香,隐见梨云榻上一人,青衣玉带,懒卧榻间,背靠明窗,不是丁浪又是谁,闲看手中古卷几眼,又扔下。
门开,丁浪惊坐起。
来人锦衣长袍,紫玉文冠,斯文俊秀,正是元铮:“你未婚妻来了,你回来了不见她找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