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个话题,阎弗让人把残羹冷炙撤下去。
还是刚才那个女子,一言不发的进来,动手收拾残局。
女子走后,阎弗净了手,熄了灯,两人上榻休息,中间隔了一人的距离,夜醉霸道的卷走了所有的被子压在身下,背过身子,面冲着墙。
地下通着地龙,热意直往上涌,阎弗也就随他去了。
夜醉抱着被子合眸,意识渐渐下沉。
在梦里,他看见了血雨纷飞的战场,夜殇站在城墙上,高高在上,让人能想象的到他脸上那不屑的笑。
“乒”
金属相击
夜醉回身格挡,一脚踹向一个星华士兵,手腕翻转,一刀抹了士兵的脖子。脸上溅了血,他的眸又黑又冷,唇角勾起邪妄的弧度,每一刀必带走一个人的性命,红衣黑发,煞气滔天。
赤色长蛇围绕在他身边,蛇尾横扫,一大片人被抽飞,庞大的身躯令人本能的心生恐惧,望而却步。
夜殇抬手接过弓箭,一箭朝着夜醉射了过去。
还未到夜醉身前便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白影抽飞。白影回身,衣袂翩跹,露出一张冰冷绝色的容颜。
“隐忍十年又如何,终究是前功尽弃。司马樱,前朝余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厮杀的士兵让开一条路,雪凌空剑指白衣女子。
“那就看看谁先死。”司马樱冰眸嗜血,飞身而上,薄薄的长剑幽光闪烁,直击雪凌空面门。
“住手。”雪凌空大喝:“夜醉,你看那是什么。”
司马樱置若罔闻,眼眸一凌,攻势不减。
夜醉有赤蛇护法,他下意识望向城墙,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押在城墙之上,赫然就是他的生母上官凝。一个士兵正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娘亲…”夜醉不可置信的喃喃,薄唇颤抖,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一直冷眼旁观的“夜醉”仰望城墙,眸光近乎漠然。他知道这是梦,眼前这一切都是梦,他什么都阻止不了,可事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为什么他还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结束吧,快结束吧,这样的噩梦他会亲手了结。
“不要…不要…”夜醉撕心裂肺的大吼。
上官凝被一刀斩断了头颅,推下城墙。
夜醉疯了一般的往城墙底下跑去,眸光冰冷绝望,凡是阻拦他的人皆被削掉了脑袋,这一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是,等夜醉不顾一切赶到的时候,上官凝的尸身变得稀巴烂,血淋淋的一摊,完全看不出是个人了。
没有嘶吼,没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死寂的平静。
夜醉双目通红,缓慢地眨了眨眼,一滴泪“啪嗒”掉在手背上。
他转过身,横笛在唇边吹奏。身边的赤蛇瞬间狂性大发,血口大张,一口咬下一个人的脑袋,阴冷的竖瞳呈现出兽类的残忍,疯狂的扭动蛇身,粗壮的蛇尾在夜醉的周围扫荡出一大片空地。
“夜醉”亲眼看着满地的蛊虫涌向城门,看着司马樱提着雪凌空的脑袋走向夜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