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良添冷笑两声:“呵呵,给我小弟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为了逼我着红鞋,当二五仔了?”
廖志忠知道孙良添在不忿什么,但是他却不在意。或者说如果他在意的话,当初就不会选择这么做了。
从很久以前,他在当辖区警长的时候,就热衷于同那些混混们展开合作。
毕竟这帮家伙彼此之间都非常了解,然而内部争斗起来却是一个赛过一个凶狠残忍,每个人都清楚知晓对方的弱点和把柄究竟在哪里,同时也明白朝哪个地方下手才能给予对手最为沉重且致命的一击。
而他,廖志忠,仅仅只需要付出一丁点的代价就能让自己辖区内的古惑仔斗得头破血流,结成死仇。从而能让他更好地管理地盘。对于这种方法,廖志忠美其名曰:以夷制夷,以古制古。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陪我走一走,聊一聊。也许那时候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也说不定。”
面对孙良添那充满讥讽与不屑的言辞,廖志忠却展现出了身为一名高级督察所应有的宽广胸怀和沉稳气度,不气不恼。
只见他轻轻地拍了拍孙良添的肩头,随后便迈着步伐朝着警署大门外走去。
孙良添凝视着前方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察觉到身后之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廖志忠停下脚步,双手背负于身后,缓缓转过头来望向后方的孙良添,开口道:“真不来?”
“来了!”孙良添无奈地叹息一声,最终还是选择迈步跟上。毕竟无论双方最终能否成功达成共识,前去探寻一下对方的真正目的也是很有必要的。
“阿天,我这么叫你可以吗?”当两人走出警署大门,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廖志忠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缓缓开口问道。
孙良添一脸淡然,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地表示道:“你高兴就好。”
听到这话,廖志忠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之中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旁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孙良添,然后又将目光移向前方,接着叙说起自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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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开始是旺角警署的一名军装。当时港岛很乱,立功的机会也很多。慢慢地我就开始往上升,从警员、高级警员,再到警长,最后是警署警长。但是到这里,我的仕途也就断了。你知道为什么?”
“得罪了人?”孙良添随口扯了个理由。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我是属于没有关系。当时警队改制,前线军装警员想走晋升路径升任督察几乎不可能。
如果你有注意观察就会发现,现在很多督察级别的警官都很年轻。不是因为他们各个天赋过人、人中龙凤,实际上,其原因在于体制改革之后,所有新晋的督察职位几乎全部由那些出身于学院派的人所占据。
如此一来,像我们这种处于基层、依靠实际工作经验积累的实干派警员,想要通过正常途径获得晋升机会变得愈发艰难,可以说是被彻底阻塞了前进的道路。”
廖志忠的话语平静如水,但一旁的孙良添却能够敏锐地捕捉到其中暗含的深深怨念。要知道,孙良添本身就是一名一个卧底警察,对于警局内部有关警员晋升等事宜自然也有所知晓。
只是刚出警校就被派来卧底的他,竟不知道原来实干派的警员对于学院派的警官居然蕴含了这么多的不满。
可是,当孙良添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时,他又不禁对实干派警员们的心态表示理解。毕竟,战斗第一线始终是最磨砺人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