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孙良添睡得不舒坦,Sandy也好不到哪去。一个歪着脑袋,另一个顶着两个浮肿的眼圈,此起彼伏地打着哈欠。
“你落枕啦?”孙良添看着对面女子歪着脑袋有些滑稽的样子,强忍着笑,开口问道。
“嘶~疼!”Sandy试图转动一下脑袋,结果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沮丧道:“好像是的,这个桌子太硬了,我从来没有试过在这种环境下过夜!”
“咳咳~”孙良添用手捋平了不自觉翘起的嘴角。毕竟这个女人会在这过夜也是为了自己不被再次关进黑窝,就算对方现在的模样再搞笑,自己怎么说也不应该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轻咳两声,孙良添试探地说道:“我有个办法可以治落枕,你要不要试试?”
闻言,Sandy眼睛一亮。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有损形象,刚刚还在苦恼,没想到孙良添这里居然有解决方法。她忙不迭地点头,赶忙催促道:“好用不?好用就快给我试试,我这样都没法见人了!”
“好用!我亲身体验过,绝对包你满意!”孙良添拍着胸脯保证道。
只是问讯室内没有梳子,孙良添本想用手铐代替一下,没想到Sandy居然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把梳子。
果然!哪怕看上去再怎么样强势的事业型女性,本质上都是个爱美的女人。随身带把梳子算得上是基本操作。
接过梳子,孙良添有样学样,按照当初港生给自己治疗落枕的方法,在Sandy脖颈僵硬处从上到下,轻柔地刮着。嘴里还一遍又一遍地哼唱着:“刮呀刮,刮呀刮,刮什么?刮落枕!”
“你这是唱得什么?”听着耳边这有些魔性的声音,Sandy不知道这个治疗方法有没有效果,但孙良添这有些奇葩的表现,至少让自己这一夜过来的坏心情消散了许多。
孙良添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解释道:“这招是我一个朋友教给我的,当时她也是哼着这个曲调帮我治好的落枕,我就照搬咯!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Sandy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有这么快的?你起码多刮一会儿啊!我告诉你,我这落枕完全是为了你才得的,你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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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你就交给我吧!”孙良添撸起袖子,打算让这个女人见识见识什么是传统中医疗法的底蕴!
…
早上九点半左右,警员推开了问讯室的大门,通知两人可以办理保释手续了。
Michael说话算话,一大早离岛警署传来了验证信息,证明孙良添所言非虚后。他没有再刻意阻拦,Sandy很快就帮孙良添办好了保释手续。
两人离开的时候,Michael简单地关心了Sandy一下,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孙良添。而孙良添也懒得搭理他。就这样,昨晚还在拍桌子互飙狠话的两个人,这次默契地都闭上了嘴。
孙良添一出警署大门,就看到自己那辆二手平治停在那里,上面已经被贴了几张罚单,但是开车过来的两人对此视若无睹。
“天哥!”细兔仔一大早就和韦吉祥过来,哪怕被贴单也要把车停这,就是为了第一时间能看到孙良添。
“天哥!”细兔仔又喊了一声,看得出他有些激动,急忙冲到孙良添面前,也难为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能有脸做出这种乳燕投林般的动作。
面对细兔仔如此热烈的举动,孙良添不禁感到有些尴尬,但又不忍心拒绝这位兄弟的热切。他无奈地摇摇头,只好张开双臂,准备接受这份深情厚意。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迫不及待的细兔仔,在即将接触到自己天哥的一瞬,仿佛遭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眉头一皱,以比来时还要快上一倍的速度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