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则是因为坐在赌桌上那位身着花哨衬衫的年轻男子如有神助,连续开出了十九把黑杰克。这种前所未有的奇观,自从赌场开张以来从未有人目睹过。众人都好奇不已,想要瞧瞧他的好运气究竟还能持续多久。
讲到最后,男子砸吧着嘴巴,感叹道:“连续赢了十九把,而且每次都是精准无比的二十一点!如果换作是我,岂不是要赚得盆满钵满啦!”
大小姐听到这话,忍不住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算了吧,穿花衬衫的那家伙肯定出了老千。”
她自幼接触各种赌局,耳濡目染之下也算是略浸赌坛,自然知道连开十九把黑杰克有多么困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不可能的事被人做到了,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动了手脚!
只是这次看客不屑地冷哼一声,朝人群里三个方向撇撇嘴:“看见那三个穿黑色西装的家伙吗?他们都是赌场的人,各个都是赌术高手,就是为了防止有些行家不守规矩。
现在他们在这里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抓到出千的证据。要我说,还是那人鸿运当头、吉星高照!”
大小姐顺着看客的视角望去,果然一个年轻女子和两个中年男子成品字形把赌桌包围,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这张赌桌上所有的动静。
虽然看客所言非虚,但是大小姐依旧如此不置可否,不过他的这番话也引起了自己的兴趣。
正如这个看客所言,赌场里能看场的师傅无一不是精通赌术之人,三人联手都没看出端倪,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这个花衬衫的男子当真时运亨通;第二,这个花衬衫的男子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连赌场老师傅都没能抓到他的破绽。
无论是哪种状况都是件稀奇的事,难怪会招惹来这么多人围观。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大小姐轻抿薄唇,笑得意味深长。
就在这时,赌桌之上也发生了变化。随着荷官一张A派到孙良添面前,孙良添笑着朝对面的洪文标问道:“标哥,之前两次我问你要不要买保险,你都拒绝了。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买不买?”
小主,
孙良添问得平常,洪文标却是恨得牙痒痒。连输十九把,直接让这位重视风度的有钱人不复之前的风轻云淡。
“我说过,我从不买保险!”
听着洪文标咬牙切齿的回答,孙良添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直接伸手掀开暗牌。
在周围一片哗然中,淡定地说道:“对不起,我又是黑杰克。”
说完,将牌扔了回去,接过荷官推过来的筹码,又微笑着对已经快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的洪文标来了句:“听人劝,吃饱饭。给你三次机会,你不中用啊!”
孙良添这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语刚说完,全场又开始沸腾起来。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兴奋之色:没错!就要这样!相互嘲讽,最好能打起来,那场面绝对劲爆!
或许是被四周那些看戏不嫌事大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洪文标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阵红一阵白。
终于,忍无可忍的他猛地挥起拳头,狠狠地砸向赌桌,对着孙良添怒目圆睁地吼道:“继续!这一把老子押注十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港生吓了一大跳,孙良添则连忙出声安慰,并扭过头去,有些不满地埋怨起洪文标来:“不就是十万么?喊那么大声干嘛!万一把人吓到了怎么办?就算没吓到人,把赌桌给砸坏了也不好啊!”
然而,此时的洪文标根本无暇顾及孙良添说了些什么,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闭嘴,然后焦躁地催促荷官赶紧发牌。
面对如此火爆脾气的客人,荷官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但眼神之中明显流露出几分戏谑。
不过,尽管心中暗自鄙夷,荷官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受到影响,依旧有条不紊地将属于孙良添和洪文标的两张扑克牌分别摆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看到牌的瞬间,洪文标的表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原本愤怒的面容瞬间被喜悦所取代。因为自己手中的底牌正是一张 2 和一张9,而现在只需要再随意抽到一张 T 牌,胜利便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