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犯傻……死在里面。

横竖都是死，何妨活一天是一天？

龙胜男满心无解的抬头看向白小骨，想要再问些别的，却撞进白小骨温柔的微笑里，这样的微笑有些诡异，龙胜男看着一愣，白小骨却轻幽幽的开口。

“那个爸爸笑着对我妈说……她算幸运的，至少……”白小骨说着，眉心微皱：“她生的女儿对他……有用。”

龙胜男表情一惊的同时，白小骨笑不下去了，表情渐冷。

“至少……现在的我，对厉薄义，有用。”

一阵风强劲的吹过，龙胜男突然感觉一阵惊冷，冷进心里。

她呆呆的在看白小骨——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偷偷去看过她，就是因为那时的她纵使在挨打，却还是倔强的抱着头不哭，那样的画面震撼了她，让她做出保护她，帮助她的决定。

现在，她竟在白小骨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龙胜男突然噌的站起，甩身就走了。

白小骨坐在那里，头重重的垂下，愣是没再力气抬起。

龙胜男来过，‘看望’了她，又走了。

*

不等白小骨从树林回去正厅，福伯急急的朝她迎过来……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卫秘书刚刚打电话来，说是大少爷的意思，要您赶紧准备一下，他马上回来接您。”

白小骨嗯一声，快步往正厅里冲去……

上楼，换衣服，白小骨换了身得体大方的正装，楼下有车子开进来，直接在大门口那里打了个弯，停下。

白小骨下楼便看见卫陌涯，径直朝他走去。

卫陌涯也是利落的人，直接开车门，等白小骨进去了，便也坐上车，扬长而去。

坐在车里，白小骨也不多嘴问话，只是静静的去看窗外风景。

不管怎样，相对只能在庄园里转动而言，现在已经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恩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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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一直在城外公路上跑着。

中途看见很多农场，花园，甚至看见大海……白小骨的心情渐渐开朗，不再硬板着一张黑脸。

大海一望无际，看的人心旷神怡，白小骨沉寂的心稍稍活了一点。

“我们这是去哪？”

心情一松，白小骨无意识的看向后视镜，脱口而出。

开着车的卫陌涯瞟了眼后视镜，淡漠的回答。

“大少爷那儿。”

——这既是回答，又不算是回答。

白小骨一愣，瞬间清醒，便嗯了一声后低下头去。

——她多嘴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