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从巷子闯出来之后，身上几乎没有衣服原先的颜色了，上面全是血迹。谢凌尘和柳凌森两人身上也有不少伤口，柳凌森最深的一道伤在锁骨上，再往下几分便是心脏。

“这些人没有一丝灵力，他们只是普通人。”谢凌尘喘着粗气，耍了个剑花，将剑上沾染的血迹都甩开了。

柳凌森同样在喘着粗气，他用枯木枪杵地，枯木枪上没什么血迹，“他们的身份，很大概率是新安城被天理教裹挟的普通人。”

谢凌尘此时像泄了力一般，靠在墙上，缓缓地滑着，最后坐到了地上。

“娘的，天理教这些狗日的。”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修炼了这么久，最后会对普通人下手。

柳凌森眼神黯淡，也坐了下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柳凌森看向了谢凌尘，“师父没找到，朱权德也跑了，我们连他跑的方向都不知道。”

谢凌尘摇了摇脑袋，“缓一缓，先缓一缓，我现在不太想去想事情。我们现在这样子，去旅馆人家恐怕也不敢让我们进，出城更是件难事。”

叹了一口气，柳凌森安安静静地坐着，他确实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碰到这种情况。在山上的时候，虽然师兄师姐们都教他要苟一些，但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杀这么多普通人。

“俩犊子，这么点儿事想这么多干什么？”突然的，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当谢凌尘二人转头看过去，发现正是凌云子。

凌云子坐在人家的墙上，看着两个弟子，不满的情绪挂在脸上。

一跃而下，凌云子走到了两人面前，伸手便给了一人一个爆栗。

谢凌尘和柳凌森捂着脑袋，不断揉着。

“修仙，讲究的就是念头通达，你们两个想这么多干什么？”凌云子看着两人，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拔一毛而利天下，吾愿为之。要明确自己的目标，要了解牺牲的含义。”凌云子双手背在身后，在两人面前踱步，“思虑这么多，这些人把你们杀了，那新安城怎么办呢？何苦来哉？”

“山里面的那些妖兽、精怪莫非就不是生命？”凌云子越说越激动，再次伸手，两人一人领一个爆栗，“优柔寡断，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