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森打断了他们的讲话，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杯，将茶杯拿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说吧，魏晶，我想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魏晶摇了摇头，发出阵阵轻笑声，“不可能的，你才五六层的修为，孤身一人，帮不了我的。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么？”

说着，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茶桌上，俯下身来盯着柳凌森。

“他们有好几万人，好几万人你们懂么？”他忽地双手抱住头，“他们带我去看过，有好几座城已经是属于他们的了，那座城里，从上到下，从孩到老，全都被他们控制住了。”

“我走不掉的了，如果我要收手不做，我们家根本逃不出去的。”他说到这里，绕过茶桌，走到呆坐在椅子上发懵的史翔，抓起他的衣领，“为什么？当时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你们家赚到钱了就收手，那些账还清了就好了。”

“可是，你他妈的自己贪心，让你父母多入些货，引得背后那些人脚步越来越快，现在已经快有半座城的人已经对那种药上瘾了。你自己当时明明就知道这些药有问题，你他妈自己贪。”

话音刚落，他便一巴掌盖到了史翔脸上，打得史翔顿时从椅子上掉落下来，史翔捂着自己的脸，一言不发。

柳凌森吐了一口气，连连眨眼。他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他想不到，五年的时间，居然能够物是人非至此。

“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他们’做事情的？‘他们’又是谁？”柳凌森将茶杯放下，起身将魏晶扶着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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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晶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五年前，我没能通过青城山的入门试炼，但是那颗灵力丹开启了我的新世界。我的感觉太好了，我觉得我肯定是能够修炼的，不过青城山不能够收我为徒而已。所以刚下山的那一年，我又拜访了不少门派，无一例外，都没通过。”

魏晶脸上的笑意很浓，“后来，他们找到了我，希望通过我们家的车队帮他们把这些药传到其他的城市里去，作为报酬，他们可以给我提供修炼用的丹药。”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我亲眼看到好几座城池的民众就是慢慢被他们用这种草药控制住的，那些人上瘾，对于‘他们’的话唯命是从，‘他们’还给这些民众传教，说可以传授给他们修炼登仙的方法和机会。”

“我一直都很抗拒这种药进入平安城，但是碍于我们家的车队是周围府县之中最大的，而且可以走的路线很多，所以他们一直没有让这种药大量流入平安城。”

“直到，胖子他们家出事。”

魏晶用双手盖着脸，身体有些颤抖。

“归根到底，是我害了这满城百姓。”

“我找到他们，希望能够搞小批量的那种药，让胖子他们家能赚一点钱，把欠的债还掉。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找父母说明情况，给他们借点钱度过这一关又何妨呢？”

柳凌森伸手拍了拍魏晶的胳膊，“那你自己呢？修炼到哪一步了？”

“这几年下来，我才到第三层。是我错了，我真的对于修炼没有天赋，我吃了很多丹药。”魏晶抓住柳凌森的手，“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给我的丹药里面也有那种药，起初他们只放了一点点量，到最后越来越多，那丹药已经失去了修炼的效果了。”

他的眼泪从眼眶之中顺着脸颊流下来，“我已经越来越离不开那丹药了，我有试过去戒掉，但是根本没办法，所以我的身体也愈发衰弱。”

他将自己的衣服解开，柳凌森能够看到，他的胸口和腹部甚至已经没有什么肌肉的存在，那副皮肤就如同收缩了一般，显现出他的骨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