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月悠却毫不畏惧地回望着她,眼中充满了挑衅。
荆楚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别得意得太早,总有一天,太子哥哥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抛弃吧!”
月悠耸耸肩:“哦,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咯。”
荆楚楚快要被月悠的态度气疯了,她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但现在却发现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通过太子府上的眼线得知,荆千祏竟然和那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夜夜笙歌,而荆千祏对她却是冷漠无情,甚至连她的衣袖都不愿触碰。这种对比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恨。
荆楚楚越想越不甘心,她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她努力在荆千祏面前刷了整整一年的存在感,用尽各种手段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最终却只得到了无视和冷落。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却轻易地打破了荆千祏所有的原则,让他对她言听计从。
荆楚楚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她要让这个野丫头知道,她荆楚楚不是好惹的!她要用尽一切办法,夺回属于她的东西。
没劲。
月悠就这样看着她气势汹汹地来,又气势汹汹地离去,无趣地翻了个白眼,抬手拎起桌子上下人用来待客的葡萄,边吃边走回花园的秋千上坐着。
这古代是真不好,除了葡萄都没什么水果吃。
往后月悠的日子就像是完成任务似的,白天,睡觉→听荆楚楚骂骂咧咧→荡秋千发呆。夜里跟荆千祏做些乱七八糟的,然后睡觉。
日日如此,月悠倍感无趣。
直到花灯节的到来,荆千祏必须进宫里的太子寝殿住着,把月悠也带上了,千姬也召她入宫。
女眷聚会设在专门的殿里,由皇后主持,荆千祏就把人送到千姬身边。
宫里礼节不能少,月悠恭敬地朝千姬行礼,千姬立即起身快步上前将她拉起来,“你我母女间不必这般多礼。”
她引着月悠至榻前,示意其坐下,沉凝地言道:“自你归来,我们母女二人未曾好好相聚,本宫数次欲召你入宫,祏儿皆不肯放人。”
“悠儿先前孤身于异乡,可曾受委屈?”
月悠轻摇其首,“谢义母惦念,悠儿诸事顺遂。”
千姬亦不再多问,她曾遣人查探月悠那一年的去向,却一无所获,而荆千祏亦缄口不言,如今月悠亦不愿多言,她便也不再追问。
千姬拉着月悠说了良久,多为关切之辞,渐渐地,月悠亦放松下来,二人相处尚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