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祏祎懒得理他,直接施法将人打飞出去。
苏渠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收到的龙骨就被谌祏祎收了回去,下一秒,对面就站在他面前掐住他的脖子。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苏渠就像一只弱小无助的蚂蚁。
“我弟弟的灵魂破碎好看吗?”谌祏祎的语气很平静。
苏渠第一次知道极端恐惧是什么感觉,他拼命挣扎,想扯开脖子上的那只手。
只是下一秒,他就清晰地感受到了灵魂被撕裂的痛楚,一片一片,苏渠就在这真真实实的绝望痛苦中消失。
在某个黑暗的巢穴里面,本就半死不活的明澈吐出一大口黑血,然后再次重度昏迷。
M41气得跺脚:“废物废物!没用的东西,活该被反噬!”
谌祏祎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碧落不敢说话。
他手上的龙骨慢慢变幻,成为一片灵魂碎片。
——
在柳画桥到达西域一年后,他通过家书得知,大夏国的星裁郡王突发恶疾,不治身亡。端王妃伤心成疾病逝,过不久端王也随妻而去。
十一世子本应继承端王的位置,但他却辞官并变卖家产,所得钱财全部捐给了穷苦百姓,驱散府中佣人,携着家眷远离喧嚣,无人知晓他们的去向。
那一封家书被柳画桥烧了,而后病卧在床。公主很心疼,以为他思念故土,于是让使者把柳康夫妇接了过去。
一家人见面的时候,雅夫人看到眼神空洞的儿子,忍不住抱着他大哭。
一遍遍地说要振作,说他还有爹娘。
柳画桥在公主和父母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慢慢好起来。
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他还不能走。
柳画桥和公主相敬如宾,在外人眼里是恩爱有加,是一段佳话。
只有当事人知道,柳画桥心不在妻子身上。
他陪了父母二十多年,等处理完二老后事之后,他再一次病倒了,还是一病不起。
公主何其聪明,她坐在床边和他说道:“你心有所属,我虽不知那人是谁,但那人在你心中必定是极为重要的。”
柳画桥病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含泪愧疚地看着她。
“你不必对我愧疚,这二十几年来,你也做到了丈夫的责任,从未辜负我。我们的儿子也成了新的西域王,西域和大夏两国的友谊日益深厚,你已经做完你该做的了。”
公主缓缓为他掖好被角:“去吧,去找你真正辜负了的那个人。”
下辈子,好好补偿对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