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想打击酒歌的积极性,只是轻声说道:“好,你就慢慢想吧,但是这样的话千万不要说出去让别人听到了,被太子和陛下知道,你想他们会开心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提醒。
酒歌哼了一声,像是不想再和他争辩什么,没有再多说。
今儿个酒歌到枫柒殿时,司皇正在和太子聊天,看到她忽然来了,他高兴地对女儿招手。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酒歌,朕正和你太子哥哥说你的事情呢。”
“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父皇和太子哥哥背后嚼舌根的。“她娇笑的问。
在父皇身边坐下,她一边撒着娇,一边和父兄打趣。
司皇扬手做欲打状,笑骂道:“越大越发没有规矩了,敢这样说你的父皇和兄长,什么嚼舌根,我们又不是长舌妇,而是在讨论你的终生大事。”
酒歌心里头咯噔一下,脸色一沉:“父皇是嫌弃养我太费神了,所以要早早把我打发出宫吗?”
“怎么会,父皇巴不得你一辈子留在宫里,做父皇的乖女儿,可是眼看过完这个月你就满十八了,你去民间打听打听,到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的闺女有几个?外面大概会传言说朕生了个丑八怪的女儿,嫁不出去了。”
她板着脸说:“我就是一辈子不嫁人,随他们说去,反正又不会缺胳膊少腿儿的。”
“那怎么行。”司皇一摆手。
“那天我听了你母后的一些意见,她说你挑三拣四,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要,看来寻常男子是不能入你的眼了。”
“今天你大哥到朕这里来,就和朕提了一个人选,朕倒是觉得很不错。”
酒歌心弦一紧:“谁啊?”
司皇看着她的表情,不解她的心事,哈哈笑道:“看你这丫头,嘴上说着不急,其实心里才急呢,郁儿,还不赶快告诉她。”
司兴郁笑眯眯地说:“酒歌,这夫婿你肯定满意,他是南璃国的南诏英王子,自少年时期渡海来我司朝学习文化,今年正好十九岁,到了明年就要回国登基,他的文治武功父皇都亲眼见过,绝对是一等一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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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原来你是想把我远嫁到外国去,什么南璃王子,什么文治武功,我才不要。”
司皇沉下脸来:“酒歌,这是大事,不仅关系到你,也关系到两国的邦交,你既然是一国的公主,就该知道你肩负的使命。”
“父皇也不忍把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但是现在看来,只有让你嫁到南璃为后,才不算辱没了我朝酒公主的名号。”
“什么怕我辱没名号,分明是你们要把我当做和亲的礼物送人。”
眼泪倏然冲出她的眼眶,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一手指向司兴郁。
“太子哥哥,我以为你是真心疼我的,没想到你这样设计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她和他还有心结未解开呢,日前,他在朝堂上举荐靖渊去南方赈灾,这舟车劳顿的,那是靖渊受得起的,但皇命已下,靖渊那死脑筋根本不可能违抗,还阻止她去向父皇求情。
说来说去,都怪太子哥哥多事。
司兴郁沉沉的说:“酒歌,大哥都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怕你有一天误入歧途。”
酒歌暴怒反驳:“你们都是正道,只有我是歧途,我还没有走歧途给你们看呢。”
撂下话,她冲出殿门去,司皇心中不忍,想命人去安抚,但司兴郁摆手阻止。
“父皇,此时您不狠心一点,这丫头是不会答应嫁人的,难道您真的要她当一辈子老姑娘不成?”
司皇叹息:“但是嫁到南璃那么远,朕和她母后实在是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