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总,要不要告诉阮小姐一声,她妈妈手术的事情,毕竟换肾不是小手术,万一……”
傅景天好半天没说话。
“先瞒着,万一那边有什么事情,她现在的身体情况特殊,承受不住,等手术做完再说。”
“好的,傅总,那我明天早上来接您去公司?”
“嗯。”
韩清知道boss心情不好,微微欠了欠身,就走了。
傅景天又在窗边站了很久,才回病房。
病房里,女人已经睡着了,睫毛上亮晶晶的,很明显刚哭过。
男人立在床边,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在被子上投射出一大片阴影。
他的视线从阮唐的脸上,逐渐下滑移到女人的肚子上,停留了许久,藏在暗夜的凤眸不可察觉的溢出丝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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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阮唐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傅景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办公桌上东西都还在,茶几上昨天吃剩的打包盒也都清理干净了,只是那个陪护床上得被子整齐的叠着。
不知道他昨晚是没回来,还是回来了没睡。
看不见他,阮唐倒也觉得清净。
每天对着他,她是真的难受,那种对命运的无奈感,每当他出现都会强烈几分。
之后几天,傅景天每天都在她睡着的时候过来,早上她醒来之前离开。
明明两个人没有碰面,也没有人说过他来过。
被子每天都那样,没动过。
办公桌也和第一天放着的时候一样。
但阮唐就是知道他每晚都在这。
因为每天晚上半梦半醒之间,她总能感受到被他身上那股子沉香味儿包裹。
这些天傅景天为了不和她正面冲突,每天来了就坐在床沿静静的看她,也不做什么,就坐一整晚。
以至于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睡觉,男人眼底生出了明显的黑眼圈。
日子很快到了阮玲美手术的这天。
阮唐本来不知道,还是楚康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到,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