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一时之间很安静。
阮唐在男人阴云密布的眼神中,默默地流泪。
傅景天终是坐不住了,倏的起身,带的铁质的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刺啦声。
就在男人转身的时候,女人的声音从身后轻轻的传来:“傅景天,如果你真的打掉我的两个孩子,我会恨你的。”
女人声音很轻,有哭过后的沙哑,有无奈的喘息。
总之,每一种情绪都清清楚楚的砸在男人的心上。
傅景天向前迈出的腿怎么都抬不起,他顿在那儿,没有回头,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下周你被推进手术室前,我都会在这儿陪你,包括你出了手术室之后都由我亲自照顾你,等你出了月子我们就去领证,你就是名副其实的傅家少奶奶,一辈子都是。”
说完似是不敢听到她的声音,快步走了出去。
他刚带上门,就听到“哐”的一声,是水杯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女人压抑的哭泣声。
傅景天低着头靠在走廊的墙上,感应灯时暗示亮,照的男人的脸晦暗不明。
看不出情绪。
屋内的哭声越来越大,傅景天无法再站在原地继续听下去,他转身快步离开。
到停车场没等司机反应,一把将人拽下了车,自己开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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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特酒吧。
二楼半弧形的奢华包间内,透明的单向玻璃映衬着男人一杯接一杯豪饮的样子。
徐一珩推门进来的时候,傅景天头都没抬又喝了一杯。
他戏虐的吹了个口哨,语气调侃的说道:“傅少,今儿什么风,给您刮这儿来了,快让我瞧瞧,这回国之后自从海宸别墅住进了妞,有多久没来我这儿了,色令智昏,怕是给兄弟都忘了吧!”
说完一屁股坐在傅景天旁边,单手揽上了他的肩膀。
傅景天没好气的扒拉他一下,推开了腻乎乎的人:“滚远点,别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