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知道,纵然季悬之前说了往死里打,他们也不能真这么做,真要让裴让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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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悬呼了口气,“我以为什么事儿,人不是没死么,去吧,别有心理压力。”
保镖一离开,季悬看着昏睡不醒的伊桃,心跳惶惶。
他不怕裴家来找事,以前他闹出过比这还严重的事,但他现在有点怕伊桃知道这事儿后,会不会生气。
胡思乱想时,医生开口说,“少爷,伊姑娘以前堕过胎啊?”
季悬又懵了:“堕过胎?”
医生定定点头:“检查结果是这样的,还因此落下了病根,身体很孱弱,最近还是她的经期,又感冒,还受伤,少爷……她最好是去医院,可能还得赶紧做个手术,否则她以后怕是不能生了!”
季悬的瞳仁紧缩又颤动,一时没能接受。
半晌,他才又平静道:“做手术这事儿,也得等伊桃醒过来和她本人说,现在,怎么办?”
医生,“先打针。”
“那你去准备。”说完,季悬在伊桃身边坐了下来,探身继续盯着她毫无血色的漂亮脸蛋。
等医生离开,房间清新的空气被伊桃身上的药味和血腥味所掩盖时,季悬眉头拧成了死结。
他嘴唇动了动,说了句脏话。
骂裴让的。
……
医生这次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回来。
期间,又有一辆车开到了季宅附近,车后座开着半扇车窗,璨儿露着小脑袋,在东张西望。
她还没来过这里。
车到了季宅门口时,璨儿看到了停在右侧的黑色机车。
她皱起眉头,问前面司机:“叔叔,我裴让哥哥也在吗?”
司机:“我不知道呢。”
说话间,车开了进去。
就在璨儿没看的右侧,那边有一片绿化带,裴让躺在绿化带后一动不动。
后脑勺下渗出的血已经干涸并变成暗红。
偶尔,还有黑鸟飞过来,停在他的胸口和血迹旁边,用喙碰了碰他和地上的血,又在风吹来撩动他的短发时,再扇动翅膀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