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更怕这辈子,都被裴让误会她对不起他。
“来吧。”
她闭上了眸。
……
裴宅的祠堂也修的很美,周围种了很多高木,常有鸟儿在树梢上落脚。
但没一会儿。
接连不断的皮鞭声混杂着女人含着哭腔的喊叫传出,时不时的惊起飞过来的鸟儿。
半个多小时后。
祠堂的中间。
伊桃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浑身抖的如筛子。
身上的那件浅灰色打底裙的背后,成了一片血红,并继续不断的洇着。
她的唇微张,上面也沾着血水。
管家叫了两个保姆过来。
但就在保姆刚到伊桃身边准备把她扶起来时,她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并避开保姆,自己朝门口挪动了脚步。
这样的一幕,让神色冷漠的老爷子皱起了眉,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真的能这么犟。
片刻,老爷子道:“站住,上了药再走。”
伊桃没有回答,声音虽然含糊,但淡淡的听不出一丝脆弱,“不用,我挺好。”
老爷子的神色更复杂,“这事儿……”
“您别担心,”伊桃又说,“我不会见他,但还请您……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别用我姥姥来威胁我,做人得留一线,您说呢?”
老爷子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
伊桃现在尤其的惨,可竟然给了他一种,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你到底,想要我们让儿什么?”
“我……”
伊桃走到了门口,瞧着今儿极好的天,挨鞭子没哭的她,却在提这个话题时,眼睛被泪水模糊。
“我就想要他这个人。”
“最初,我要他这个人的时候,他不是富家少爷……”
一边哑声嘟囔,她一边往外走。
“那个时候,他没有钱,没有身份,他只是他,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