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物是人非,哪怕他们此时都明显的表现出想要对裂痕缝缝补补的想法,但有些变了,就是变了,不会因为一个态度的巨变,或者一声久违的昵称,就当后来发生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所以,过去在被偏爱而有恃无恐下,可以坦诚说出的话,现在只能在心里来来回回,怎么都到不了嘴边。
可是伊桃也不习惯撒谎,她便抿唇不语,继续脱衣服。
裴让腾出一只手,拽着衣领,又把衣服给她拽了上去,“给我好好的穿好,我也怕你冻坏!”
“你这毛衣挺厚的,你穿上外套!”
“厚个屁!”裴让单手不能给她拉拉链,但羽绒服领口有扣子,裴让单手把领口的扣子一按,“别动!”
“嗯?”
伊桃反应不及时,男人抱着她小跑了起来,伊桃在他怀里微微颠着,哪还敢脱衣服,双臂还不得不抱住他的肩膀。
看她乖了,裴让唇角上扬,突然笑了。
一边笑着,还一边抱着她转了个圈圈。
伊桃不能与他现在愉悦的情绪同频,甚至不懂,“你怎么突然笑?”
“就是想笑。”
说完,他头又突然俯下,用鼻尖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伊桃心底猛然涌起带着羞涩的惊讶。
因为太过宠溺。
仿佛,他还像过去那样爱着她。
可转瞬,她又闭上眼仰面,接受还在飘摇的雨丝。
伊桃清醒一点,如今和他之间,能有万分之一像过去,已经很好了。
她在心里对自己如是说。
很快回到了房间。
裴让把伊桃放在床上, 不等她自己动,就单膝跪地把她脚上的鞋袜脱掉了。
伊桃又是吃惊时,他双手还攥了攥她的脚。
冰冰凉凉。
裴让的长眉又敛起,但他没作声,再起身抱起她,把被子掀开,才把她又给放下,被子给她盖上。
整个照顾她的动作一气呵成。
伊桃大眼睛愣怔着,更加不知该作何感想,而裴让瞥了他一眼后,就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那头秒接起,他开口:“我媳妇儿突然肚子疼,安排个医生过来,最快的速度。”
“她现在在生理期,喝了白酒,东西没乱吃,嗯,好,嗯。”
伊桃更为呆滞,他好像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