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来这里干什么,来多久了,你刚才,是在脱衣服等他进来,还是换衣服,跟他出去?”
伊桃虽没哭声,却在男人给的心里压迫下,啜泣了起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就因为四年前,那一件事,你就否定了,我和你在一起那四年里,我的保守和忠诚?”
“裴让,我现在觉得,我过去那四年的认真和真心,就像喂了狗一样!”
裴让还是没有被她的难听话所激的露出怒意,甚至还伸手,整了整她粘在了脸上的发丝,“只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多想,咱们还按照之前在医院商量好的那样,好好过,最近就住在这里。”
伊桃笑了,笑得眼里泪光更多,“好好过?”
“裴让,你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她说着,伸手又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裴让瞧了一眼她的举动,但没反应,视线继续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只要你回答我,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
只是这问题,站在伊桃的立场来看,她怎么能说。
直接告诉裴让,季悬是来给我看你相好的黑料的?
他之前在会所抓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摔去一边,还有给段清梨剥橘子的画面,只要她眨眨眼,就能清楚的想起来。
而最可恨的就是。
段清梨还让她无辜的姥姥身体受伤,住了医院。
而裴让,就算不知道这一切,那他也是帮凶。
伊桃流着泪冷笑,“你要告诉我什么?告诉我和段清梨和谐相处?”
“裴让,你爷爷会帮我和你离婚,而我根本不想看见你,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就反胃!”
裴让一愣,表情终于变化明显,拧起了长眉:“你说什么?”
眼泪还在顺着脸颊往下落,可她的大眼瞳里尽是恨意,“看见你恶心,反胃!”
话到此,她趁裴让有些震愕时,匆匆下床,走到卧室的写字台前,慌忙打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把她以前削铅笔用的美工刀,抵住了自己的小腹,“如果你还想着,折磨我才算完……”
“我就是毁了自己,我也不会让你如意,裴让,就在今天,你和段清梨,在我心里就是最恶心至极的两个人!”
她因太过激动,丝毫没发现,美工刀的刀尖已经刺破了她的肚皮。
那在她白皙小腹上滑落的一滴猩红的血,让裴让彻底滞住。
他眼底的淡然也迅速消失殆尽,被慌张所掩盖,“你把刀给老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