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眼好似带着声音,伊桃先是一怔,旋即,泪水放纵地朝外淌,完全看不清屏幕了。
时妤的消息还在发来:[谁没有尊严被踩在脚底的时候,裴让他没有吗?他当年不被裴氏看好,为了创立‘Cherr·y’虽然问裴老爷子要了一笔资金,但他为了把公司做起来也像孙子似的,求爷爷告奶奶的。]
[现在你们是不好了,可他对你好过,你要是嫌他碰过段清梨,你就去你婆婆那里住,别见他好了。]
[而且,你真愿意让段清梨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吗?]
[咱不说裴让后来做的生意,就单说Cherr·y,是裴让为你而创立的,你甘心以后Cherr·y的老板娘,成了段清梨?]
Cherr·y,是樱桃的英文,而伊桃,读起来和樱桃又有点相似。
伊桃啜泣出了声音。
时妤还在继续劝她,[还有,我觉得段清梨真的挺贱的,当初她欺负你,是裴让为你出的头,她现在竟然还能和他勾搭!]
就这时,卧室的门从外敲响了。
伊桃一顿,赶紧擦干眼泪,起身去开门了。
唯恐被周回看到她哭过的眼睛,她只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什么事?”
周回道:“先生要带您去一趟医院。”
伊桃握着门把手的手哆嗦了下,“去,去医院?”
周回没有多说,“嗯,先生已经在车里等您了。”
音落,伊桃的肩膀都开始打起了颤。
四年前的经历,还有母亲离世前的日子,于她来说是看不到光的黑暗。
因为那些事,她变得很怕去医院。
会让她联想到过去令她崩溃心碎的很多个,几乎承受不了的瞬间。
可是她也明白,裴让想让她去,她根本拒绝不了。
最终她简单收拾了下,硬着头皮上了车。
裴让就像睡着了,伊桃关门的动静很大,他都没睁开眼睛。
这倒是让伊桃内心的紧张放松了一丝, 她暗暗缓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继续平静自己的情绪。
……
他们出门正好赶上了晚高峰,路上很堵,车一直走走停停,那种摇摇晃晃的感觉让伊桃睡着了。
然后,她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