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让暗下了眸色,他没有回答,阔步去追季悬。
段清梨用力呼了口气,肩膀哆嗦着,看向伊桃和季悬的视线,带着明显的恨妒。
但是。
裴让并没和季悬对上。
他过去时,正巧看到季悬的法拉利华丽丽的来了个漂移,直接上了主干道。
……
车内。
伊桃软成一团靠在车窗上,安全带是季悬给她系的。
她虽然一直在掉眼泪,但表情却僵的就像没有灵魂的雕塑。
耳内的痛感拉扯着整个脑袋的神经,也拉扯出了很多她不愿回想的记忆。
一群浓妆艳抹的女生围着她,最前面也最得意的那张脸,就是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段清梨。
她邪狞的笑着,拉扯她的头发,让她的同伴轮流扇她耳光,把融化的白色冰激凌滴在她的脸上、胸口。
她不敢反抗,因为她的外婆在段清梨的父亲的手里。
段家颇有家底,段父经营着一家陶瓷公司,而她外婆当初就在段父的办公楼里当保洁。
外婆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但那天段清梨非说外婆不小心弄坏了她爸的文件资料。
傻子也知道这都是幌子。
那年她刚上大一,段清梨大二。
在安城美院,段清梨一直是学校万人追捧的女神,她入读后,夺了她的光辉。
嫉妒写在了段清梨那张清纯的脸上。
段清梨把她弄成了低贱又耻辱的模样拍下照片,其他人的尖酸话语,也让她难以忘记。
——伊桃你这么美,如果肯做鸡,你外婆还用一把年纪做保洁贴补家用吗?
“伊桃!喂,伊桃!”
季悬的话抽回了她的思绪。
她呆呆的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满是担忧的细长秀眸。
季悬看她一动不动,还以为她睁着眼就背过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