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百姓们面面相觑,稍微安静了一些,但仍有一些人小声嘀咕着。
陈夫人看这李嬷嬷的穿着,也知道怕是王府说的上话的嬷嬷,连忙上前,温声说道,
“我们也不想闹事啊,可我家老爷被温侧妃绑了,民妇是来寻人的,绝非故意闹事,请嬷嬷体谅?”
李嬷嬷冷笑一声。
“胡说八道!温侧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你们有何证据?顺天府的差役,难道就是这么当差的。”
一旁的差役一听,为首的一人连忙上前。
“这位嬷嬷,您误会了,并非我们不作为,实乃这陈家人递了状子,又受了那针板之刑,我们大人也是依法办事,不得不来的。”
针板之刑?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朝廷律法规定,若要状告皇亲国戚,实乃一件极其艰难之事。
普通人需将状子递至顺天府,然而这仅仅是艰难之路的开端。
要知道,状告皇亲国戚之人,还需忍受那令人胆寒的针板之刑。
那针板之上,密密麻麻的细针林立,告状之人需袒露上身,趴伏其上,由行刑之人用力将其按压在针板之上。
那尖锐的细针瞬间刺入肌肤,带来的是钻心刺骨的疼痛,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衣衫。
每一寸肌肤与细针的接触,都是无尽的痛苦与折磨,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
这陈家怕是真的有冤屈要申明啊!
这时,陈家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
“这位嬷嬷,我们有证据。温侧妃传了信给我儿子,约了他前去静安寺相见,可是,自从他那日离家,便再也不曾回来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多次联系温侧妃,她都避而不见,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啊 。那日,温侧妃传来的书信,还在老妇人这里呢。”
陈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痛哭,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若非温侧妃要赶尽杀绝,她也不会贸然前来的。
这京城不待也罢,可是,若是顺王一旦知晓真相,怕是他们一家老小都活不了了,与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