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自进了这如意客栈,全身上下便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待春喜将叶晓晓从他怀中接了过来,才发现小小姐已经睡着了,连忙抱着小姐放到了榻上。
柳芸娘硬着头皮,朝萧牧躬身行礼,“今日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萧牧的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声音平缓,“夫人客气了,只是我实在是不明白,夫人明知那平乐郡主不安好心,为何还要前去?”
这话柳芸娘倒是听出了些怨气。
她蹙了蹙眉,自知理亏,“是民妇自大了,我以为凭着我的轻功可以脱身的......”
萧牧直接打断了她,冷笑道,“夫人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您既然不愿意向我说实话,为何又让人特意寻了我去,难道不是指望着我和平乐郡主直接对上,让我在陛下面前为您作证吗?”
柳芸娘整张脸都苍白了,她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留情面的,直接说了出来。
“我是说过没有证据证明是平乐郡主所为,可是,我也在极力想要保护你们,您现在这架势,可是亲手送了证据到我手里,夫人倒还真是有勇有谋啊!”
柳芸娘惊魂未定,暗暗叹了口气,“是民妇鲁莽了,辜负了将军的一片好心,我并非诚心欺骗将军,我只是想知道,郡主不肯放过我们,到底是为了那叶文博还是为了别的?”
萧牧偏过头,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平静,“哦?那夫人现在知道了?”
“郡主怕是从叶文博口中知道了民妇手中有几幅画,怕是为了那画,否则早就对我们下杀手了,犯不着要关着我们。”
柳芸娘现下也明白了,这萧将军坦坦荡荡,是个真君子,自己还不如诚心说明一切,也免得他怒火难消。
“什么画?”
“民妇手中一些字画,其中有四幅行云大师的画作,乃是先父生前所得,作为嫁妆被我带到了叶家,那叶文博在江南时,曾借机拿走了几幅画,当时我并未留意,直到离开叶家时才知道他拿走了其中一幅行云大师的画作,直到我来了这京城,才知道这画一幅可抵千金,那叶文博之所以可以买了京城的府邸,就是卖了这画所得的。平乐郡主现在所图谋的也是这几幅画。”
柳芸娘说完停顿了下,便继续道,“只是我不知,那平乐郡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偏偏对那画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