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小姐说的对,本就是那白眼狼辜负了小姐,还花了小姐那么多银子,就应该休了他,不止休了他,还要让他赔银子。”

春喜本来还没往这方面想,今天被小小姐的话一刺激,对啊,为什么男的可以休妻,小姐不能休夫呢?

那白眼狼吃小姐的,穿小姐的,拿着小姐的银子来了这京城寻了富贵,凭什么不能休?

柳芸娘没想到,本来一个刺头还没劝明白,春喜那丫头也来捣乱,心里一团乱。

“你们......你们是成心气我呢?”柳芸娘的脸色冷了下来。

叶晓晓和春喜对视一眼,完了,真生气了。

“娘亲,晓晓就是为您不平,晓晓都听娘亲的,娘亲说什么都对,再不气娘亲了。”

春喜一听小小姐,这么快就叛变,也连忙上前表起了忠心,

“小姐,是春喜错了,春喜以后一定不乱说了,您消消气。”

柳芸娘原本还带着气,一见这两人这么快就服软,倒是不好再气下去了。

“算了,你们两个以后给我省点心吧。我去休息会,别吵我。”

看着柳芸娘进了内室休息,叶晓晓和春喜轻轻关上房门。

两人就真么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互相看了眼,

“哼,小小姐,您真是太没义气了,春喜挺您,您却那么快就叛变了。”

叶晓晓心虚,还是嘴硬道,

“难道你就不怕娘亲生气了,还怪我,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呀,小小姐,懂得真多啊,哼!”

柳芸娘在房内,还能听到门外那两人在斗嘴,摇摇头,嘴角溢出笑容,还好有她们在。

休夫,她不敢想,和离,势在必行。

次日一早,柳芸娘便坐着刚买来的马车,带着叶晓晓她们去了春雨巷。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马车上。

柳芸娘身着淡蓝色的裙装,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方丝帕。叶晓晓坐在她身旁,小脸上满是好奇与不安。

马车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行,发出 “咯噔咯噔” 的声响。

车窗外,京城的街道逐渐热闹起来,贩夫走卒的吆喝声,行人匆匆的脚步声,交织成一曲繁忙的晨曲。

柳芸娘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热闹的街景上,她的目光时不时投向春雨巷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身旁的叶晓晓耐不住性子,一会儿问问这,一会儿问问那,柳芸娘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着。

终于,马车拐进了春雨巷。巷子里显得安静许多,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柳芸娘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鼓足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