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许无涯眉宇舒展,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一旁的徐楠竹也是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一百多年前,我还是筑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法峰的女子。”
“女子天真烂漫,美丽动人,虽修为不高,却不卑不亢,充满抱负。”
“我们很快便坠入爱河,结为了道侣,彼此情深意浓,十分恩爱,就这样日子过了好久。”
“后来我要闭关五年以求突破金丹,女子便接了个外派任务,驻扎在广寒仙城五年。”
“我原以为突破金丹之后就能见到她,再与她享那天伦之乐,却没想到,我出关的那一天,一个男婴竟被她带了过来。”
“人怀胎十月生出子嗣,我已闭关五年,孩子尚且是个婴儿,怎可是我的孩子?”
“我勃然大怒,质问女子,女子却梨花带雨道自己在广寒仙城被人下药,才导致此劫,但孩子却是无辜的,还说她已杀了侵犯她之人。”
“我对她爱之深切,深信不疑,便痛哭流涕,责备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也责备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加以责之。”
“从此,我对女子更加疼爱,对那婴儿也是视如己出,并给他取名许苦海。”
“婴儿长大之后拜我为继父,并顺利过关我宗的入门考核,成为了仙灵宗真正的一员。”
“我每日磨炼许苦海,想把他培养成一个真正的仙灵宗弟子,一个堂堂正正的仙灵宗大侠,一个为宗门,为正道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
“日子仿若流水,感受不到流逝,很快几年便过去了。”
“与此同时,女子的容颜愈来愈衰老,修为也再无提升。”
“她修行根骨不过下品灵骨,若无机缘,终身只能修炼至筑基,并无突破到金丹的可能,看着她每日的愁容,我内心也是煎熬万分,便放下自身修为,为她出山寻求机缘。”
“出山的三十年内,我鲜有回到宗门,对母子二人关怀甚少,也不知他们竟逐渐脱离了正轨,与宗门,与正道背道而驰。”
说到这,许无涯竟流下一滴眼泪,他抬头望天,眼神中满是悔恨之色。
“后来,我才知道,女子并无杀了侵犯她之人,反而对其强大的实力心生崇拜,且多年来一直有所联络。”
“在我离开宗门之际,她为孩子改名为赵寂,并让他下山认祖归宗。”
“后来,我从同门那知道了此事,我怒不可遏,与其质问,就如多年前一样。”
“没想到女子也如多年前一样泪如雨下,且说出了实情,她告知我她忘不了那个侵犯她的人,并且已经让苦海前去认祖归宗了。”
“她还说她的寿命无多,求我放过她,任她而去。”
“我再次心软,但却心灰意冷,后与她一刀两断,随她而去了。”
“但我心中挂念苦海,以为他会回来,却没想到一年过去他都没有再回宗,我在宗门苦等不到,便出宗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