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称病不出,没有主动去见胡德全,也是怕胡德全将此事联想到他的身上。
“是,属下知道了。”
裴云清摆了摆手,颇有些不耐烦的让他离开。
但他并未在房间里待很久,他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这样拖着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打破现在的僵局。
这柄刀不管如今握在谁的手中,都不能让刀刃朝向他。
裴云清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也不会让这样的结果出现,他要站出来,亲自阻止这一切。
哪怕他已经猜到,这或许是裴叙的局。
既然裴叙都能探查到裴云照养私兵的事情,如何就查不到今日的事,这明摆着是裴叙的阳谋。
裴叙打定了主意,要让他探出头,因此裴叙明晃晃的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了,也不打算有动作,就这样同他耗下去。
至于胡德全这个老太监,一向都是怕事的。
裴云清是看不起胡德全的,一个没根儿的东西,就算在帝王的心中再如何亲近,也同样是有隔阂的,而这隔阂就是胡德全的命。
文武百官眼中的大太监,皇帝跟前的红人,听上去好不威风,但只有胡德全自己知道,伴君如伴虎,自来如此。
即便他从皇帝幼年时,就已经近身伺候,但在时间的流逝下,权势的腐蚀下,世间的赞誉奉承之下,人是会改变的。
如今的皇帝俨然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年少君主,他变得多疑,变得敏感,变得市侩,如同市井小民一般的算计与计较。
而新一代的年轻人已经长了起来,他们同样的意气风发,有着远大的抱负,也怀揣着巨大的野心。
历史的序幕已经拉开,舞台应当属于更年轻的人。
裴云清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老人踢下去,哪怕那个稳坐高台的老人是他的父亲。
裴云照被带出来的第三天,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裴云清。
“五弟,怎么是你?”
裴云照的眼眸里闪过诧异,他那核桃大的脑子,压根就没意识到,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裴云清。
裴云清露出一抹笑,戏谑的看着裴云照。
“三哥这么意外吗?我还以为你会指着我的鼻子打骂,让我放你离开呢。”
裴云清这话就是极有深意了,竟叫裴云照一时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