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就单看这两人谁更强一些了。
假若裴云照死在了裴云清的手里,那样的话,皇帝就算不忍心杀了裴云清,对他也会心存芥蒂。
“王爷,你站在窗前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顾娇容缓缓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了热源,而窗边多了一抹人影,不必多想,她就知道那是裴叙。
裴叙听到她的声音便将密报收起来,快步走到床边。
“没什么,看了一眼福安来的消息,裴云清已经有动作了。”
裴叙没有瞒着她,而是全盘托出。
他现在有许多事情都会告诉顾娇容,也不担心她会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裴叙如今有了火器,便已经有了底气,只是如今顾娇容还怀着孕,何况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动手。
而且,若是能够兵不血刃的解决这件事,他自然也愿意选择这样的方式。
“他有动作并不奇怪,毕竟他从一开始出现,就带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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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容倚着床头,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
她又不是真傻,哪里不明白,裴云清叫她堂嫂并不怀好意,更像是给她拉仇恨。
她们之间有着巨大的身份悬殊,这是溶于血液的悬殊,是不能通过外物所改变。因此,就算裴云清再平易近人,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叫一个侍妾嫂子,除非他别有目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被裴云照缠着,也不想同裴云清这个皇子有什么过多的联系,因此并没有和他掰扯。
后来确定裴云清穿越者的身份,她就更不觉得裴云清是个友好的人。
“如今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让他们兄弟狗咬狗去,没有必要过多的关注他们。”
顾娇容并不觉得裴云清会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大动静,就算他有心想吞并裴云照的势力,也不会摆在台面上。
皇帝让他跟着胡德全过来,恐怕是想着让裴云照顾念兄弟情谊回头是岸,而不是为了让他们兄弟相争。
裴云清不是没脑子的,他很清楚,所以他做的这些事肯定都是背着胡德全的。
胡德全是皇帝的心腹,可不是他能轻易收买的。
“容儿说的是,是我想的太多了。”
裴叙看着她困倦的面容,也不拉着她再说这些话。
“先休息吧,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也不迟。”
就算是裴云清,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作,大晚上的谁不睡觉?
顾娇容打了个哈欠,便又睡了过去。
裴叙也不再想那些琐事,搂着顾娇容躺在了床上。
而被他们讨论的裴云清,却是无心睡觉。
裴云昭在朝中的实力不行,但到了这个地方,就隐隐有几分地头蛇的模样。
裴云清做什么都觉得不顺利,甚至还不如在京城的时候。
别说是裴云照的营地在哪里,除了裴叙送给他的那些证据以外,他几乎没有查到什么东西。
至于胡德全,他是皇帝的人,就算查到了什么也不会告诉裴云清。
与两位兄长不同,他也没什么谋士和幕僚,身边只有迟子澈兄弟两个,但迟子车所做的事情都在暗处,而且主要是为了帮他调查穿越者的事情,并且已经在顾娇容跟前露过脸了,因此不能把他调过来。
裴云清一时间有些手上无人可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就像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是陌生的,身边没有信任的人,更没有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裴云清越发坚定了自己要走上高位,只有走到更高的位置,他才能俯瞰一切,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不安感。
他心里头其实很明白,在这个世界,他是一个无根的浮萍,没有依托,也抓不住任何东西,哪怕是生他的母亲,他也不能告诉她,他的秘密只能悄悄的隐藏在心里。
在最初寻找穿越者的时候,他或许也抱着一丝寻找同类的想法,但如今他只想抹杀掉其他的穿越者,因为她掌握了他的秘密。
哪怕这件事说出去像是无稽之谈,可他这样的身份一旦有了把柄,他的兄弟就会像鬣狗一样,凶狠的将他分食,而不是放他一条生路。
裴云清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因此他很清楚。
“啧,当初我还是太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