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泽得知自己县试落榜,怒火中烧,竟一脚狠狠踹在了路过的老母鸡身上。
这一幕,恰巧被刚过门的新妇郑燕撞见。
赵泽面露心虚,匆匆逃进了屋内。
至此,郑燕的生活便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她并非没有向婆婆澄清真相,但孙氏却充耳不闻,还将赵泽唤来对质。
结果可想而知,赵泽矢口否认,这反而让孙氏对郑燕的厌恶之情更甚。
在那个家中,唯有赵沐始终站在她这一边,给予她信任与支持。
如今再提及这段往事,郑燕早已没了早先的憋屈愤怒,然而,她也并未宽容到希望赵泽生活顺遂的地步。
她暗自祈祷,最好让他考个十年八年都考不上,不然,像赵泽那种心术不端的人,一旦步入仕途,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现实是,赵泽后续又考了三次才考上童生,但此生也止步于童生,再难有寸进,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与此同时,吉祥公公风尘仆仆地返回了京城。
甫一入宫,他便急匆匆前往御书房面圣,恭敬地呈上了从许樱桃那里取得的画作。
“陛下,奴婢眼拙,只觉此画颇有几分严太师之风骨,但终究不敢妄下结论,还需陛下您亲自品鉴。”
皇帝接过画轴,缓缓展开。
刹那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自幼年起,他便由严衡悉心教导,对于老师的笔墨,他再熟悉不过。
这无疑是严衡的亲笔之作。
“此画从何而来?”皇帝急切地追问。
吉祥公公便将得到这幅画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陛下,虽说那许乡君家只有一幅严太师的真迹,但其他画作的风格和笔法,也像是师承太师,奴婢未免许乡君起疑,便只要来了这一幅。”
皇帝沉吟片刻,下令:“派人前去查探,勿要惊扰到老师。”
吉祥公公闻言,心中一阵欣喜。
如今正值朝廷用人之际,倘若严太师能够重返朝堂,辅佐陛下,那么朝堂的局势定能迅速稳定下来。
他刚要说遵旨,皇帝却又突然改口道:“罢了,老师当初不辞而别,归隐山林,想来是对朕失望已极。此刻若贸然前去打扰,只怕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