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任何音信,没有平安的问候,连让同乡转达一句话都没有,让我们无法相信你还活在人间。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你这十几年竟然和一个名叫菱梦的女子缠绵在一起。
你是否感到心痛呢?
这十几年来,我们日夜思念,无数次想要寻找你,找到你的遗骨,带你回到故乡。
但我们做不到,因为家中的所有积蓄都用来资助你进京赶考,用作路费和餐费。
母亲为了寻找你,夜以继日地刺绣,结果视力受损,几近失明。
父亲在山上采挖野笋时遭遇意外,不幸身亡。
祖父母得知你的现状后卧病在床,祖母已于昨日撒手人寰。
我成了家中唯一还有力气写信的人。
柳薛,这些年来我并未怪你不曾给家中报知平安。
但我想要代替祖父母和父母问你一句:
你是否还记得他们?
你是否还记得柳家?
如果你还有心,还记得的话。
希望在来年的春天,你能远在京城为父亲献上一炷香,在初九那天为祖母献上一炷香。
至于我、母亲和祖母,你可以随意选择一个日子,为我们上一炷香。
希望你在京城与菱姓女子相处融洽,你房大丫鬟幸福安康。
你尚未出生的孩子,一生无忧。
你的妻子,徐如。
柳薛的气息急促,惊恐万分地死死盯着地上的信纸,身体剧烈颤抖,无法自持。
“爹,你怎么了?”大女儿蹙眉,尖酸刻薄的嘴脸与柳梦有七分相似。
她挺着腰肢来到柳薛的面前,看着他如同见了什么恐怖之物一般,盯着地上的信纸,愤懑地大喊:“爹!你到底怎么了?!你对我说话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