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安心底一沉,这么说,谷岩现在已经知晓她的身份了?
但谷岩若是知晓,她还觉得能说得过去。毕竟她了解池怀北,这个傻子,肯定为了救她,去找了谷岩坦白,拉谷岩过来帮忙吧!
可池承儒又是如何得知的?
“池伯伯,您若是出手杀我,就不怕怀北知道后和您闹翻吗?”李锦安直视池承儒的眼睛。
闻言,池承儒就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在皇城司待久了,有个小伤小病的很正常,一不小心没有扛过去也很正常。我儿子身上流着我的血,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你一个敌国的探子堵上整个池家吗?”池承儒的话苍劲有力,语气里全是自信。
他要让李锦安摆正自己位置,她一人和池家整个家族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池承儒将秦铭重新拉到屏风后面,将一叠银票给了秦铭,秦铭当即就知晓了池承儒的意思。
再从屏风后出来,池承儒完全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样子,仿佛下一刻他就能听到李锦安的死讯一般。
他睨了李锦安一眼,道:“小姑娘,还不如趁活着的时候好好的吃两顿,也不至于到了路上做一个饿死鬼不是?”
说完,他便迈着轻快稳当的步子出去了。
李锦安还没反应过来,秦铭就招招手,他的属下立即上前将李锦安押到了刑房。
还没等李锦安解释,她就被绑了起来。
片刻过后,秦铭也跟着来了刑房。
一天没有吃饭的李锦安有气无力的道:“秦指挥,你是相爷的人,现在也要违背相爷的指令吗?”
秦铭不屑的勾起唇角,“你也知道那是相爷,你以为他真的会注意到你一个小喽啰吗?”
其实他早就想动李锦安了,池怀北于相爷而言,可能是人才,可是于他秦铭而言,就是敌人。
池怀北和谷岩的势力每成长一分,他日后的威胁就会多一分。
相爷权力虽大,但毕竟老了,他也得为自己考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