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知晓了,马车在巷子尽头,还劳烦谷夫人自己走过去吧!”说着,他便自己回了院子,也不管陆书茉的死活。
今夜月色朦胧,又恰巧这时一团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原本就昏暗不明的月亮。
陆书茉手里没有灯笼,这个时候,周围人家府门的灯笼也几乎都熄了,黑漆漆的一片,风吹树叶动,还真有些渗人。
陆书茉心底埋怨池思北,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要摸黑那么一段路。
对于池怀北已经投靠汤相,池思北是一点风声也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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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这几日花影对他的嫌弃越来越明显,而且还时常不在府中,感情都瞒着他呢。
若不是今日陆书茉告知,他可能被相爷无情抹杀了都不知道真相。
这个池怀北,真的是太恶毒了。
翌日,池思北带了好多银票去找汤钦府上。
怪不得他近日来觉得汤相对他越发的不耐烦,原是池怀北背着他悄悄的投靠了相爷,真是卑鄙无耻。
池思北在偏厅等了两个时辰才等到汤钦来,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巨大的危机感萦绕心头,他真后悔没有在池家悄摸着对池怀北下手。
汤钦不悦的瞥了一眼池思北,冷哼了一声,道:“说吧!你又惹什么祸了?”
池思北不由得身形一怔,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在相爷这里留下的形象就只有闯祸这一样了吗?
他恭敬的行礼,“相爷,晚辈有事相告!”
汤钦微眯着眼睛,并不理会池思北。
池思北又道:“相爷,我前段时间是做过一些错事给相爷添了麻烦,可我知晓池怀北的心性,他绝对不是诚心来投靠您的啊!相爷,您可要考虑清楚了呀!”
汤钦冷哼一声,随后侧眼睨向池思北,“你是说,老夫老了,身边的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吗?”
池思北身形微怔,反应过来后急忙道歉表明心迹,“不是的,相爷,晚辈绝无那种意思,只是晚辈和池怀北在同一个宅院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对他也了解颇多,这才来给相爷提个建议。他这个人,实在是心思深沉,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投靠相爷的。”
“相爷,请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