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临安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翻掉的那条船上的沔州刺史颜修通敌叛国,还泄露了沔州布防图。此次来临安,害怕事情败露,又觉得心中有愧,遂想跳船自杀。可在船上遇到了几位同僚,不知怎的,几人在船上起了争执,有同僚说要告发那颜修。颜修害怕,拉了一船的人陪葬,想着只要这船沉没了,就再也没有人能知道沔州布防图是他泄露的了。
这个消息是所谓的船上的一个幸存者亲眼目睹,又是亲耳听到他们之间的争执的。
那个所谓的幸存者收到了官家的召见,见他说的有头有尾的,仿佛他就是整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一样,官家和朝中大臣也就信了一大半。
朝臣纷纷上疏要严惩颜修的家人,官家为平息众怒,下令颜修家上下四十八口人,男丁斩首,女眷流放。
可没人看见,那个所谓的幸存者在出了皇宫,再去指定的地点领赏钱的时候,被人从背后一刀抹了脖子。
池思北得知这个消息,心中的一颗石头总算落地了。
“不愧是相爷,就这样就摆平了。”他看向花影,“花影姑娘,相爷何时有时间,我好去拜访他,也当面感激他。”
花影面容不俗,但总是板着一张脸,声音也清冷至极,“眼下,你还是少出现在相爷身边为好,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去转达就好了。”
池思北敛了笑容,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是,还请花影姑娘转告相爷,晚辈心中感激,备了薄礼,还望相爷笑纳。”说着,他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满满的全是金条。
这不禁让花影这个见多识广的人都震惊了,她在相爷府上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可没有去过库房,现在看到这么多黄金,心中也觉得诧异。
“我知道了。”她冷冷的来了一句。
随后,花影又问道:“你确定池怀北在那条船上,而且已经死了吗?”
池思北心里咯噔一下,他讶异的看向花影,“花影姑娘,这是何意?”
花影道:“我只是提醒你,你那个弟弟不傻,而且武功高强,你就那么确定子鹿一定得手了?”
经过花影这么一提醒,池思北才恍然大悟,他得到的消息都是子鹿飞鸽传书来给他的,可是飞鸽一来二去也要些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变数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在消息传回临安的时候,船已经出事了。
在此之前,子鹿传回来的消息是池怀北上了船。而后,船翻了的消息传到临安,子鹿也就失去了联系,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池怀北也死了。
“池怀北最好是死了。”池思北咬着牙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来,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着,指甲浅浅的嵌进了肉里,脖颈上青劲爆起,看起来很是可怖。
花影看向池思北,眼睛微眯,射出一道寒光,“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再给相爷惹麻烦。你要知道,相爷不止你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