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安不能去王府,只能等赵奕来了这里,才能同他说清楚,免得赵奕日日挂念。
只是不知为何,赵奕自从那日在这里表露心迹之后,好几日都没有来了。
这日终于来了,可都是带着颜行澈来的,送了些东西,都没有好好的喝杯茶就走了。
临安春日的夜里本就暖融融的,南柯居整个院子都感觉到有些冬日的寒凉。
偌大的书房里,只是簌簌的风声,那风不长眼,吹得屋内的烛火摇曳,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主子,查到二爷在江陵是被谁所救了。”子鹿恭敬的将纸条奉上,声音清冷无比,让人听得直打寒颤。
池思北手指轻轻捻起纸条,借着烛光将纸条展开。看了许久,他面露杀意,眼神冷冽,“李锦安!”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一旁的子鹿都不禁战栗起来,他知道,主子已经起了杀心。
子鹿急忙拱手,“主子,据我所知,那个李锦安似乎和大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前几日那李锦安出了事情,大小姐让属下去办事情,就是关于那个李锦安的。”
池思北眸色微挑,“哦”心里的不悦在提起池溪时已经消散了大半。
他抬了眼帘,“你将那日你去去办事情的经过都给我一一道来。”他倒是生了几分好奇,这李锦安到底是何人,竟然能让池溪来要了子鹿去给她办事情。
一刻钟后,子鹿将前因后果都同池思北讲了个明白。
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家这个弟弟会同林家退婚,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李锦安。
但真正让他不悦的是,自家妹妹竟然瞒着自己,去同池怀北在意的人亲近,都快小半年了,他竟然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他呼出一口气,虽然愤怒,但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同旁的兄弟姐妹不同,他们三个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子鹿见他沉默不语,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去......”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以他的本事,让一个平民女子在临安城消失,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池思北抬手制止了他,“不用,等我去会会这个李锦安,若是她死了,溪儿也会伤心的。”他最不愿的就是看到自己的妹妹和孩子伤心,为了他们,他也会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和让步。
他手撑着桌案,右手的食指在桌沿敲击着,“算算日子,江州的事情也该办好了,你也该出发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了。”声音冰冷,不带一丝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