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池怀北也想着要把两个铺子都给李锦安她们,想做点别的什么也都方便的,但现在想来,确实不妥。
李锦安拉着琼娘的手,笑着问她:“琼娘,依你之见,那个铺子更适合呢?”
琼娘莞尔一笑,反握住锦安的手,“两间铺子各有各的好,但我更中意这间临水铺子,你说呢?”
李锦安也比较喜欢这个铺子,但这个铺子的位置是在这一排商铺的最边上,不如对面中间铺子显眼。
池怀北想起来个事情,他有些为难的道:“我忽然想起来个事情,依照大宋律例,酒肆和酒坊不同,若是你们要买自己酿的酒,还得经官府许可,还要上缴酒税,用的酒曲也得是官府制造的。”
他又问了问琼娘,“琼娘,你们当初在杏花村的时候是开的酒坊是吗?”
琼娘点点头,“是的,当初我们以酿酒为生,为各大酒肆提供酒,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个问题。”
她有些担忧的看向池怀北,“这边的酒税是怎么征收的?”
池怀北想了想,道:“若酒户自备酿酒原料,一石米需缴税三千文,并头子杂等二十二文,除了酒税之外,还需要向官府缴纳经营所得百分之三的税。”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懊恼自己竟然现在才想起来这一茬,“这样一来,你们的负担也就加重了。”
李锦安思索着道:“缴税其实还好,但自己酿酒这个问题有点难办,需得到官府文书,我们在临安无权无势的,如何得到官府的许可?”
她的父亲好歹也是江州通判,官场上的一些弯弯绕绕,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若是无人引荐,她们可能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又或者是被各种推诿,没个一年半载,很难把事情办成。
而且就算办成了,日后也会麻烦不断。要想在临安立足,背后必须得有靠山。
池怀北舒展了眉头,微微笑着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我与户部的三司使有些交情,他是个爱饮酒的,改日你们带上一份你们自己酿的酒,我可以引荐一下,我相信,文书许可不成问题。”
李锦安和琼娘都没有想到这出,二人欣喜着就要向池怀北行礼,池怀北阻止,“你们不用这般客气的,我也是前些日子忙,把这茬给忘了,到现在才想起来,着实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