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考虑啊!婚姻大事,儿戏不得。”田叔委婉的劝诫道,但他也知道,老爷从来都是偏心大爷多一些的。
田叔也是从小看着二爷长大的,他还是不忍心池思北的婚姻大事被草草的定下,这样对二爷也太不公平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一个仆人,人微言轻。
池承儒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呢,但煊儿说得没错,身为池家的人,就应该事事以池家为先。再说了,煜儿确实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他叹了口气,把手背在身后,继续说道:“煊儿有句话没错,苍蝇腿再小也是肉,那林清漪再怎么说,也是官宦子女,和我们煜儿也倒相配。”
田叔也知道他劝不动,但亲耳听到老爷把这话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田叔默默的叹了口气,“老爷,那这件事情要不要问问二爷的意思?”
池承儒一甩衣袖,道:“不必,我说什么他都会反驳,索性我就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让他不从也得从。到时候,还怕他不娶?”说完,他转头对着田叔道:“老田,这件事情暂且不要让淮北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他知道后又不知道会闹什么别扭。”
田叔也明白了池承儒的意思,他除了点头应是,其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默默的替池怀北感到不值。
二爷一直以来,勤勤恳恳,一心为了池家,可到头来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这是池怀北的悲哀,也是生在池家的悲哀。
而造成这一切的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可他偏偏是一个下人,不能僭越。
从池承儒的房中出来,在院子里,田叔遇到了来寻池承儒的池溪。
池溪笑着过来和他打招呼,“田叔,我爹在里面吗?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他。”
田叔慈爱的看着池溪道:“小娘子,老爷现在需要一个人静静,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我代为转达,或者明日再来找老爷。”
池溪想了想道:“这样也好。”她看了一眼爹爹院子,然后又道:“田叔,我们出去说吧!”
看着池溪天真烂漫的样子,田叔乐呵呵的道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