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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池思北的语气傲慢至极,完全没有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
池承儒早就知道儿子之间不和睦,二人平日私下暗戳戳的斗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池思北偏偏要把战火引到他的晚松堂来。
他手哆哆嗦嗦的端起茶杯,咕嘟喝了一大口,“听说你在江陵受伤了,为父是担心你的身体,这才让老田叫你来,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
话虽如此,但他也没有找府医或者郎中来给池怀北好好看看,也没有将他库房里的那些个“宝贝”拿一点出来给池怀北。
池怀北转身对上池承儒略带担心得目光,最终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劳父亲挂心,我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池承儒见话圆过去了,丝毫没有了方才露出来的焦急模样。
池思北嗤笑出声,“二弟该不会以为父亲是真的在担心你吧!”
他就是这样,要时时刻刻的,不分场合和时间,总要给池怀北找不痛快,仿佛只要池怀北不痛快了,他就痛快了。
池怀北无所谓的站起身来,身形颀长挺拔,犹如松柏,“若是大哥觉得父亲是装腔作势的表关心,那他对你为何连装都不愿装一下?”
言毕,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厅,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身后的江川只觉得痛快,临走还不忘给池思北一个鄙视的眼神。
池思北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池承儒急忙伸手想要安慰,“思北,都是他胡说的,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池思北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池承儒,随后一甩手,也跟着气冲冲出去了。
现在又只剩了池承儒和田叔两个人,他无奈的叹气,“这两个逆子,是嫌我命太长,要气死我不成?”
田叔见状,急忙上前给池承儒拍背顺气。
其实对于池承儒来说,他要更偏爱池思北一些,毕竟池思北是他的长子。在他眼里,池怀北的行事作风和故去的池老爷子差不多,也正因如此,他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