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中气十足的质问,孙玉黛下意识抖动了几下身子。
还不等颂芝开口说话,孙玉黛便先一步不解的问道:“华贵妃娘娘何出此言?嫔妾自知自己做的不好,向柔贵妃娘娘请罪道歉,怎得这落入华贵妃娘娘眼中竟成了嫔妾小人得志,辱高位妃嫔清誉了?嫔妾不懂何处惹恼了华贵妃娘娘,还请娘娘赐教,也叫嫔妾能够清楚明白自己错在何处!”
这被聪明人教了个把月的孙玉黛说话也不打颤,字字句句还算有理,不会轻易便怯懦了。
“让你搬离储秀宫是皇上刚下的旨意,你便来堵着莺儿,想让莺儿让皇上收回旨意,可曾想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皇上是天子,说出去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孙答应是准备抗旨吗?”年世兰翻了个白眼,对于这自作聪明,那个老毒妇教导出来的人,她实在喜欢不起来。
年世兰这般拽拽的模样仿佛显示着——你有理,本宫还没理了?本宫的话就是道理这样的态度。
孙玉黛咬咬牙说道:“嫔妾知错,嫔妾这就离开,不打扰两位娘娘了。”
言罢,孙玉黛跌跌撞撞的起身由着自个婢女搀扶着回到侧殿去了,也没着急让人收拾东西搬走,心中更是思索着能够再度取得余莺儿信任的机会。
余莺儿看着年世兰,那双眸子仿佛要望眼欲穿一般,直勾勾的,看着还有几分可怜。
“你别拿你这腻腻歪歪的表情看着本宫,整得像本宫欺负你一样。”年世兰将人领子理了一下,没好气的嘟嚷了一句。
也是这小小的一声嘟嚷,却让余莺儿安心了不少。
至少让余莺儿知晓,娘娘不生气了。
“你啊,平日里的气性去了哪里,居然能够任由旁人蹬鼻子上脸?”年世兰将人拉到自己跟前,瞧着那白的离谱的脸色,转而又问道,“瞧你脸色差的,皇上可是同你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余莺儿又苦笑连连:“皇上急功近利,欲要派遣十四爷和弘曜再度出去打仗,是出海。”